第11段(1 / 3)

聲音,她說,“你應該知道的,讓一個女人脫光衣服卻不再理她,比強奸她還傷人的。”我心裏一陣陣刺痛,深吸一口氣,猛轉過身,掄圓胳膊給了劉湃一個耳光,咬著牙說:“劉湃,我一直認為你還可能是幹淨的,身體的肮髒和靈魂的肮髒有本質的區別。”劉湃不語,望著我,眼睛亮亮的,她緩緩地蹲下`身子,用雙臂抱住自己的雙膝,把頭埋在膝蓋上。

那個耳光看上去挺重的,其實一點都不痛,說實話,我舍不得打劉湃。歎口氣,默默拿起地上的衣服,輕輕披在她微微抖動的裸背上。劉湃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橋,抱抱我….”她終於叫我的名字了,那個梳著馬尾、笑容健康的女孩子就要回來了,我欣慰的上前把她摟入懷裏,這一瞬間,劉湃哭出了聲,象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這時,我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是專屬於淼淼的鈴聲,是她特意下載到我手機上的音樂,鄭秀文《值得》。這時,劉湃嗚咽地乞求,“把我抱緊些,抱得再緊一些。”我遲疑一下,把劉湃抱緊,象一根繩子一樣把她緊緊捆在我懷裏。“這樣好點嗎?”我伴著持續不斷的鈴聲問她,可是她搖了搖頭。我明白,劉湃是故意不讓我接電話,一遍一遍地聽著《值得》的旋律,我心裏難過得翻山越嶺。當手機鈴聲終於不再響起時,劉湃推開我,臉色重新變得冷漠起來。我站起,背過臉,放下一張自己的名片,“有事可以找我。”不等劉湃說話,便拉門出去了。

(12)

進家門已是後半夜了,臥室內的情景讓我吃了一驚。淼淼臉色蒼白地蜷伏在床上,雙手捂著小腹,痛苦地扭動身體,“淼淼…”我輕喚她。淼淼手腳冰涼,麵無一絲血色,用手抹去她額頭滲出綠豆大小的冷汗珠,她睡衣下的身體,附著一層冷汗,而且睡衣已被冷汗浸得潮涼,看來淼淼被惡痛折磨好久了。已多次目睹淼淼慘烈的痛經全過程,但今晚好象比住常任何一次都要慘烈,有點慘不忍睹。

“淼淼,你沒吃止痛藥嗎?”我輕拍她臉頰,很是怕她昏厥過去。

淼淼虛脫般地望著我,“藥沒了…你沒接…電話…我…”

“別說了,我馬上去買。”猛然打斷淼淼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語。

“別,別..別離開我。”淼淼用冰涼的手,費力地扯住我。

說是不去買藥,可也不能瞧著淼淼就這麼幹疼啊,憑著印象,終於在抽屜角落裏找到唯一一片的止痛藥,急忙喂她服下。在熬上一鍋紅糖水的同時,用熱乎乎的毛巾擦拭淼淼的臉和全身,給她換上一件幹爽柔軟的新睡衣,還灌了三個熱水袋,用毛巾裹著分別放在淼淼的手上、小腹上和腳邊。接下來,我坐在床邊,靜靜地守著淼淼,責罵自己粗心大意。每月快到淼淼經期時,我都會買止痛藥給她,並叮囑她不要吃涼的食物。可這次自己卻因劉湃的事弄得五迷三道的,竟然忘了淼淼經期的日子。

守在淼淼的身邊,隔斷時間便更換熱水袋,讓它溫暖著淼淼。很快止痛藥發揮功效,淼淼身上不再出冷汗,隻是額頭上還有一點點,又過了一會兒,淼淼的冷汗完全止住,但手腳還是冰涼的。淼淼緩緩睜開眼,衝我無力地擠出一個笑容,我連忙端來熱騰騰的紅糖水,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

天亮時,淼淼一直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冰涼的手腳也恢複了正常的溫度。望著現在活過來,剛才卻有如瀕臨死亡的淼淼,我這才鬆口氣,來到廚房輕手輕為她做早飯。正當一鍋白米粥熬好的時候,一雙手臂從後麵溫柔地擁住我,淼淼眷戀地貼在我背上。我轉過身,望著臉色仍然蒼白的淼淼,心疼地抱住她,“過幾天我們去醫院,好嗎?”淼淼頭伏在我肩上不語。我輕拍她的背,再次勸她,“淼淼,聽話,別在任性了,這樣疼下去不是辦法。”過了一小會兒,淼淼輕輕嗯了一聲,在我肩上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