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一遍。對於alpha的軀體,雲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記憶中隻有蕭問水的肌肉硬邦邦的,很沉,摸起來手感不太好,但是穿起衣服來的時候又不特別誇張,整個人高挺勻稱,帶著隱隱的壓迫力。

“大哥哥。”雲秋小聲叫他。

蕭問水沒回頭。

“你進來幹什麼?”

雲秋說:“我來幫你穿衣服,大哥哥。”

他在這裏說著,但是又不敢上前去,隻是愣愣地站在那裏,鼓起勇氣等著蕭問水回應。等了好一會兒,他看見蕭問水穿上了褲子,已經找了襯衫,低頭從下往上扣。雲秋抗議起來:“你你不要扣了!給我留幾個。”

過家家也是雲秋熱愛的一項活動,隻不過近年來已經沒什麼人陪他玩了。他惦記著醫生給他分配的任務,眼巴巴地朝蕭問水這邊望,希望他的大哥哥能夠配合。

蕭問水也終於轉過身來,平靜地注視著他。不說話,手裏的動作卻也停下了。

雲秋於是巴巴地湊上前來,給他扣扣子。

他看蕭問水沒有罵他,以為今天跑出去的事情就輕輕揭過了,膽子又大了起來——雲秋嘟噥:“你隻給我剩下了三顆扣子,你得把已經扣好的解開。”

蕭問水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把自己剛剛扣好的扣子都解開了,全部敞開讓雲秋扣。

雲秋有點高興,從下往上給他扣扣子。低垂著長長的眼睫,把水汪汪的眼睛藏在那一小片弧形的陰影裏。隨著扣子往上,視線跟著往上,最後扣到最上麵那一顆,蕭問水的眼睛就冷不丁撞入了他視線中。

雲秋楞了一下。

蕭問水的眼神很深,望過來的時候讓雲秋感覺很熟悉。他想了一會兒,想起前生最後那段時間,蕭問水也總是在床上這樣看他。

發倩期到來時很累,全身上下猶如萬蟻噬體,那種無休止的渴望和依戀讓雲秋精疲力竭,有時候明明累得直哭,也還是想要抱著蕭問水的脖子索要。好幾次雲秋做著做著睡過去,醒來時就會發現蕭問水坐在床邊,給他端來飯菜和蜂蜜水,不顧他哭鬧著想要的請求,強製命令他吃飯補充精力。

那時候他低頭吃飯,偶爾抬頭,就會看見蕭問水是這樣的眼神。然而他看不懂,所以就不去想。

那段時間,在激素水平作用下,雲秋每天都更喜歡蕭問水一點,簡直要離不開他。他會抱著他不讓蕭問水穿衣,因為他知道他一穿上衣服,就要出門忙工作了。

“你知道結婚是怎麼回事嗎?”蕭問水低聲問,任由他踮腳給自己整理最上麵的領口。“什麼都不懂,還敢來說要跟我結婚。”

呼吸湊得那樣近,甜而溫柔。

雲秋其實不算矮,努力踮腳仰頭,能夠和他靠得很緊。蕭問水微微一偏頭,下巴就能撞上他的唇,還能看見雲秋領口下那一片柔軟白嫩的肌膚。這小孩自己不好好穿衣服,領口鬆鬆垮垮的沒個正型。

還有淡淡彌漫的香氣,是雲秋信息素的味道。他的發倩期快到了,身上的香氣每一天都比之前更加明顯。

雲秋猶豫了一下,問他,“不可以嗎?”

蕭問水說:“可以。”他淡淡哂笑起來 ,“你當然可以。”

雲秋給他扣完了扣子,又覺得這“照顧大哥哥”的過家家遊戲還沒玩夠,於是建議道:“大哥哥,你感冒了,不如多穿一點。”

他跑過去在櫃子裏翻翻找找,給他翻出一件毛衣,還翻出了一件羽絨服。這是大夏天,夜裏溫度最低不會低過二十度,更何況機器人永遠保持家裏25攝氏度恒溫。

他端詳著蕭問水,谘詢他的意見:“我幫你穿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