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這個是迷信。大哥哥。”
蕭問水有非常嚴重的神經衰弱,幾乎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有一段時間,蕭尋秋女朋友的母親給她和蕭尋秋請了兩個開光的手串,給蕭問水順便也求了一個。
但是蕭尋秋給他寄回來後,蕭問水隻說:“迷信,戴這個也沒用。”
蕭尋秋反而笑眯眯地在視頻那邊說:“就當討個口彩嘛,心理暗示的作用也是有的,哥。”
那次對話被雲秋聽見了,因為他也等在旁邊,要跟蕭尋秋有話說。
蕭問水摸了摸他的臉頰,口吻淡淡的,卻帶著一如既往的強硬:“戴著,不能摘下來。”
雲秋於是乖乖答應了:“好。”
第三十七章
因為這個意外事故, 蕭問水接雲秋回家的計劃也中斷了。
雲秋留院觀察, 晚上也要睡在醫院。
醫生過來跟蕭問水說了雲秋的情況:“小秋傷都是皮外傷,主要是受到的驚嚇過度,從他表現出的應激反應來看, 暫時也不適合太快出院。”
雲秋抱著熊坐在床上聽著,又看見一會兒後蕭問水的助理和司機姍姍來遲, 跟蕭問水報告了公司裏的一些事情和這次突然啟用豁免特權引發的輿論情況。大人們立在走廊上說話,房間裏隻有他和醫生。
醫生給他來拔消炎點滴的針, 按著他的手腕上方的皮膚,覺得有點涼,於是給他找了個熱水袋, 讓他放在手下墊著。
“不舒服就告訴我們, 知道了嗎,小秋?”醫生摸著雲秋的頭。
雲秋的眼睛卻往外看著,他看著蕭問水跟其他他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交談著, 有點迷茫地問醫生:“大哥哥會留下來陪我嗎?他說今天會接我的, 但是如果接不成了,他是不是就走了?”
醫生含糊其辭了一會兒,隻說:“先生忙呢。”
雲秋有點難過地看著自己包著紗布的傷口:“可是別人家的小朋友生病, 都會有爸爸媽媽來陪。隻有我沒有人陪。”
一個星期的校園生活,雲秋除了學會了許多生活常識和技能以外,也在不斷地發現一件事:別人都有父母帶著,照顧著,隻有他一直是一個人。
他沒有爸爸媽媽, 奇怪的是他從小到大沒有疑惑過這件事情,因為蕭尋秋和蕭問水完全擠占了他的生活,包括醫生在內,充當著照顧他的角色。
“傻小秋。”醫生說,“有我們陪你呀?先生是為了讓你過得更好,所以那樣拚命地工作,如果他要過來陪你,你就不能吃那麼多好吃的,也沒有好看的衣服穿。”
這樣說實在是有點誇張,蕭家顯然不至於淪落到蕭問水不工作就沒有吃穿的地步,但是醫生也不知道怎麼更好地跟雲秋解釋。
雲秋有點失落:“可是我不想要他賺那麼多錢,以後我要是可以賺錢了,他可不可以天天過來陪我呢?”
“這哪裏是錢的事?小秋。先生他開著大公司,要給很多很多人發工資,要幫助這個社會上許多需要幫助的人,就算不賺錢了,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這個學校,就是先生和二先生建來幫助和你以前一樣生病的寶寶們的。”
“哦。”雲秋想了一會兒後,理解了他的意思,過後又問他,“但是如果他不陪我的話,可不可以把我的爸爸媽媽叫過來陪我呢?”
醫生愣了一下,沒想到雲秋會突然問起這件事,一下子不知道作何解釋。
雲家和蕭家的糾葛,醫生有所耳聞。上一輩糾纏不清,雲家和蕭家本來是關係不錯的世交,彼此也有不少合作,然而後麵因為聯盟選舉前期所占的派係不同而決裂,當中蕭家的情報被出賣,追溯源頭事出雲家,這就算是明麵上的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