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了一會兒,居然成功解鎖了一輛車,當即跨上去就要開騎,不出意料沒走出半步,就連人帶車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摔得有點狠,雲秋上次出門還沒長好痂的傷口又被摔破了,那一塊皮直接翻了出來,血嘩啦一下就出來了,鑽心的疼。

他於是改變了主意,自言自語地說:“騎自行車不好,太慢了。”於是把車推回原來的地方,重新拎起一邊的袋子,有一點拖著步子往外走。

他學了怎麼簡單處理傷口,找了個樹蔭處坐下,在袋子裏翻出棉簽和消毒藥,給自己把傷口清洗了一下,然後用藥店附送的紗布把傷口綁住了。包完後,他自我感覺良好,心裏還想著,要把今天“光榮負傷”的事情告訴蕭問水,好讓他的大哥哥看看自己是怎麼為他操心的,於是繼續頂著烈日往外奔。

半個小時之後,還真叫他走了出去,並且順利找到了公交站牌。

從這邊坐到蕭問水的辦公大樓,當中又是四十分鍾。雲秋中午飯沒吃就跑了出來,在車上一路聞著別人吃零食的氣味,覺得很香,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示出來,隻是認認真真地抱緊懷裏的兩個大袋子,又在心裏記了一筆:待會兒還要跟蕭問水說,他是如何如何餓,但是為了給他送藥,連飯也沒有吃。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雲秋已經餓得頭暈眼花。讓雲秋沒有想到的是,蕭問水的公司不是一棟樓,而是一整個區域,每棟樓長得好像都差不多,高廣而大,像是某種冷漠的鋼筋怪獸,當中進進出出的人看起來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有點冷,讓人有點緊張。

雲秋左找找右看看,最後找到了位於中央的一棟樓,看起來最大,也最氣派。

他在門前探頭探腦了一會兒,剛準備更進一步看看裏邊的情況,感應門卻猝不及防地開了。雲秋有點緊張,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卻見到身後有幾個扛著攝影器材的人走了過來。

雲秋趕緊跟著進去了,放慢腳步,跟這些人保持同步的距離,有樣學樣,在預約待客區坐下了。

他聽見旁邊的那幾個記者在說話,具體說的什麼聽不太清,隻是隱約聽見了“蕭問水”三個字,這讓雲秋敏銳地提起了精神。

這幾個人應該是同行,不同家的競爭對手,都等著能挖出什麼新聞來,彼此小心閑聊試探。

一個人說:“上個月你們家拍到的那個Omega是被公關掉了吧,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蕭問水的現任?”

被他問到的另一人愁眉苦臉的:“不是,我們被騙了,那個Omega想嫁入豪門想瘋了,見人就說蕭總要跟他結婚,關鍵是他家室還不錯,我們社以為他說的是真的,結果就按照他說得這樣報道了……結果內容被封鎖就不說了,還收了一張聯盟法庭傳票,我們老總求爹爹拜奶奶,這才讓他們同意協商解決,不然我們都得喝西北風去。”

其他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唏噓。

“這一行不好幹啊。又有一個人感歎道,感歎完了,又充滿神秘地湊了過來,小聲說:“不過我最近得到了個靠譜消息,這次百分百沒錯。”

其他人都豎起了耳朵:“說來聽聽?我們幾個接到的消息應該是一樣的吧?”

雲秋也在旁邊豎起了耳朵。

那人悄聲說:“這事沒點兒關係還真打聽不到,前段日子蕭二少不是回來了嗎?蕭總授權他以蕭家名義辦了個什麼自閉症康複學校,這事知道吧?”

其他人說:“嗨,早知道了,這又能看出什麼來?”

“這倒不是重點,但是你們知道特聘醫生有誰嗎?蘇家千金Susan,和蕭問水從小學同學到大學的那個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