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走了,大夫人昏迷不醒,姨娘慣是不做主的,現在府中眾人都等著趙杏兒拿個主意。
她先穩住了心神,叫人請了趙府常用的大夫來替大夫看診,這並不難,難的是大姐,趙杏兒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李府那邊,沒有大夫人的意思,趙杏兒也不敢隨便派人去送信,但是不叫李府的人知道,卻不能不叫玉書知道,大夫人又始終不醒,趙杏兒隻好鋌而走險,把之前大夫人叫她離李玉書遠點的警告暫時拋在腦後,趁著夜色去了李府。
一頂軟轎,隻敢抬到李府角門,趙杏兒不敢自報身份,隻叫春雨去找李玉書身邊的珠兒或九兒,她隻認識李玉書身邊的這兩個人,別的她都不認識,也不敢隨便見。她在轎子裏等了半日,春雨才過來回話,說是今日李公子帶著他們兩個都出去了,這會兒還沒有回府。
趙杏兒咬了咬唇,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又叫春雨去問問他們何時能回來。
門口的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春雨接二連三的詢問了,不願在搭理她,春雨耐著性子與他們磨了半日,隻知道他們去了明玉樓,什麼時候回來卻並不知道。
春雨得了消息,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自家姑娘,李公子成婚前夜卻去了明玉樓,自家姑娘與大姑娘關係向來親近,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該作何感想。
她躊躇著回到了轎子旁邊,卻遲遲不知該如何開口,杏兒聽到春雨到了轎子旁邊,催她:“他們怎麼說的?李公子他們何時回來?”
春雨咬了咬牙說道:‘李公子去了明玉樓了,這會兒哪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呢?’
趙杏兒聽了也是一驚,在她心中,表哥怎麼回去明玉樓這種地方呢,那都是紈絝子弟去風流找樂子的地方,表哥可不是這種人,何況還是在與大姐成親的前一夜,表哥不會這樣荒唐。
心中不解,困惑,趙杏兒還是吩咐了轎夫轉去,明玉樓,但是她也是一時著急,明玉樓這樣的地方,肯定是不會叫她進去的,她隻好給了幾兩銀子拜托轎夫悄悄地去尋裏頭有沒有一個叫李玉書的公子,就說趙府的人找他。
轎夫顛了顛手中的銀子,眉開眼笑地進去了。
李玉書確實正在明玉樓的雅間裏麵,卻並沒有什麼荒唐的事,裏麵還坐著另外一個人,那人劍眉星目,不過弱冠的年紀,卻有明顯的壓迫感,但是李玉書在他麵前倒是淡然處之,九兒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之後,李玉書臉色微變,卻還是不動聲色,並沒有出去,九兒心領神會,立刻便退了出來。
趙杏兒在外麵等著,轎子裏坐立難安,她既希望李玉書不在這裏麵,她自覺表哥不會如此荒唐在她的焦急等待中,轎夫終於出來了,卻給了她雙重的打擊,他告訴杏兒,李公子確實在裏,卻又盼望著他在裏麵,不然這偌大的揚州城,她要去哪裏尋他呢?
麵,但是現在卻不能出來見她。轎夫也沒有親眼瞧見那雅間裏的情況,明玉樓這樣的地方,自然以為她要尋的公子正在裏麵與別的女人荒唐,想來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