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玉書就要回來,春雨和銀杏也高興,覺得苦日子總算到頭了,等他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三人都在算著李玉書回來的日子。
二十多天後珠兒接到李玉書的信,說自己三日之後便會到揚州城,他已經跟皇上說好先來揚州一趟再回京複命。
珠兒告訴蘇錦之後,蘇錦雖然還病著卻說要親自去碼頭接他,眾人拗不過她,便隻好答應了。
到了這一天,蘇錦早早地便醒了,誰也勸不住非要就出門。春雨瞧著外麵的天氣還是陰冷的,為她找出了最厚的襖裙,又拿了大毛的披風,準備了兩個暖爐放在馬車裏,又燒好了手爐塞在她手裏,出門之前仔細檢查過沒有透風的地方,替她戴好帽子才肯叫她出門。
因為要去見李玉書,所以蘇錦難得的高興,甚至早起還叫春雨替她上了胭脂,幾個月的生病,顯得她憔悴的很,又消瘦了許多,再次見麵,她不想讓李玉書太擔心。
馬車一路趕到揚州城門外的碼頭,遠處水麵上一片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楚,這麼冷的天不敢叫蘇錦在馬車裏待著,就算有兩個暖爐,那馬車也是透風的,好在碼頭周圍有些小茶鋪,春雨扶著她挑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幹淨的茶鋪,因並沒有雅間,隻能找了個角落坐下來,蘇錦頭上戴著帷帽一直未摘,這裏難得見女子,所以從她進來開始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珠兒出去等著了,生怕錯過,隻有春雨和銀杏陪在她身邊,有些人瞧著春雨和銀杏相貌生的好,料想這戴著帷帽的估計更是貌美,便有些忍不住想過來瞧瞧,春雨已經感覺到總有人往這邊瞟了,她隻能假裝沒看到,靜靜地站在蘇錦身後。
可是總有那大膽地,不滿足於偷偷看一眼,非要往蘇錦身邊湊,一個穿著紫衣綢緞的男子已經往蘇錦這邊看了許多次了,每每被銀杏瞪回去依舊是不肯死心,徑直向著蘇錦這一桌走了過來。
在他坐下來之前,春雨和銀杏雖然擔心,但還是沒有說話,免得叫他惡人先告狀,誰知他竟然如此大膽,直接在蘇錦對麵坐了下來,甚至低下頭去透過帷帽的縫隙去看蘇錦,他的一番動作絲毫沒有掩飾,甚至仿佛是故意一般,周圍已經有人輕聲笑了起來,不少人被他的一番行動吸引,已經都往蘇錦這邊看了。
蘇錦早看見他的動作了,但是他這一身行頭價值不菲,行動又如此張揚,隻怕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她並沒有打算做什麼,李玉書很快就要回來,她不想一回來就要他為自己處理麻煩。
隻是他顯然是覺得蘇錦膽小,看蘇錦沒有反應,更是大膽起來,笑著對她說道:‘喲,這位小娘子眼生,不知是哪家的?’他將蘇錦當成是哪位青樓裏的姑娘了。
銀杏先沉不住氣,當即便喝到:‘怎麼說話呢,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說完還瞪著他呸了一聲。
“你罵誰是狗?”那人也怒了。
“罵的就是你咯。”銀杏絲毫不肯示弱。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那人指著銀杏怒道。
“我管你是誰。”銀杏滿不在意。她就不信了,李公子馬上就要回來了,還能讓姑娘受了這不明不白的氣不成。
“可別怪我沒告訴你,知府楊大人,知道嗎?”那人不可一世地說道。
銀杏冷哼一聲,她道是誰,原來是知府家的一條狗。
看銀杏這樣子顯然是沒有被自己嚇到,甚至還十分不屑,那人也忘了父親對自己的叮囑,便說道:‘我可是知府的兒子,信不信我把你送進大牢裏?’
“哦,原來是知府家的公子啊。”銀杏裝模作樣地行禮。
他以為銀杏在聽到自己的身份之後害怕了,當即擺出一副你若是求饒便放你一馬的表情,甚至想伸手去掀蘇錦的帷帽。
春雨反應極快,在他的手伸到蘇錦麵前之前一個上前擋在了蘇錦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