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箱裏翻一下`身,然後綠瑩瑩的大眼睛使勁盯著我瞧,可愛極了。”
“嗯,然後媽媽很驚訝,所有人都看不見您,隻有我能。有一次保溫箱打開,周圍又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您偷偷對我伸出手,應該是想要擁抱我,可是您的手從我身上穿過去,從那時候起,您就沒有再靠近我半徑一米。”
鬱呆住了,喃喃道:“你怎麼知道?你才兩歲……”
薩菲羅斯看著她,很平靜地說:“媽媽,我說過,我都記得。實際上在您出現以前我就開始記事了,可是我對其他人沒興趣,隻有關於媽媽的事,每一件我都記得。”
這是何等強大的記憶力?你這叫考試要作弊的同胞們情何以堪!更叫在考場上累倒並初次穿越的媽媽我情何以堪啊!!
掩麵掩夠了,鬱決定破罐子破摔,幹脆在今天都交代清楚:“寶貝,實話告訴我,你把我當成什麼呢?”
“您是我的媽媽,我一個人的媽媽。”
“不對!寶貝,你是把我當成一個幻影,一個你心目中‘媽媽’的幻影,你固執地讓自己相信我是你的媽媽。寶貝,你真正需要的是一個能支撐你走下去的信念,你執著地認為我是一個符合你理想的幻影,所以你不願意去看看你身邊的人,幻影永遠比真實美好……”
不等鬱說完,急促刺耳的警報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有敵襲!”
薩菲羅斯沒有遲疑地翻身起床穿上衣服,提著正宗快步走出去。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並不十分在意這次敵襲,他隻是不想再和鬱討論剛才的話題。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記事,偶爾聽到一位實驗室的女研究員說起她的孩子,那包容而溫柔的神情讓他莫名地羨慕。而後寶條在做實驗時隨口說出他的媽媽叫傑諾娃,生出他後去世了,他一直在想原來他也有媽媽,可他的媽媽是什麼樣的人呢?是不是也會像那個女研究員一樣愛自己的孩子?
結果,沒過多久她出現了。
隻有他能看見,隻有他能聽見她的話,那憑空出現半透明的靈魂。
她看他的眼神不是研究員的冰冷,那是他從來沒接觸過的溫柔,當研究員拿他做實驗時她總是很著急又憤恨,經常痛罵寶條無恥加變態。她碰不到他,卻會耐心地哄他,在他因為實驗疼痛睡不著的夜晚,她總是耐心地哼著輕輕柔柔的催眠曲,也隻有她會因為他發出第一個聲音而欣喜萬分……
其實他很早就聽得懂別人的話了,也知道自己碰不到她,但他想讓她高興,她的一句“寶貝”、一聲“愛你”比任何獎勵都更珍貴,所以在她張開雙手時努力向她爬過去,所以在她期待的眼神中開口。
還記得他第一次準確發音讀出自己的名字,她很高興地說:“寶貝,你真是個可愛的寶貝。”
可愛?那您愛我嗎?他沒問,但從那時就固執地相信她是愛他的,因為她是他的媽媽,他一個人的媽媽!
能夠上網後,他學會利用孩子天真外表的優勢詢問她為什麼從來不抱抱他,隻是想再一次確定她到底是什麼。她的答案出乎意料——等他夠強大了,就能碰到她。
不管那是戲言,還是為了安慰他而不經思考的謊言,她確實給他指明了一個方向,他也有了努力的目標。
是不是隻要夠強大,就能把幻影變成真實?
媽媽,我愛您,很愛很愛,哪怕您是一個幻影。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才能控製這種心情,我不要您走在我的身後,我不要您在我看不見的角度默默擔心我,我想時時刻刻都能看見您!您告訴我應該多結識幾個朋友,可是我做不到,除了您,我不想去認識任何人!
所以,是幻影也無所謂,不,我更希望您是一個幻影,這樣您永遠隻屬於我,我能夠和您一直一直在一起。媽媽,請您不要揭開真相,我不需要知道任何真相!不管您是不是叫傑諾娃,我隻想叫您媽媽!我隻要您,隻愛您,就如同您說我是您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在乎!
傑裏爾一看見薩菲羅斯就跟看見救星似的迎上去,無奈銀發少年周身的氣場太冷,他在一米外就生生打了個寒顫,不敢再靠近,心裏嘀咕原來這位1st有低血壓,被吵醒心情會很差,下次要小心。
“大人,您來得正好,五台那些卑鄙的家夥居然夜襲!我們被包圍了!”情況危急,傑裏爾也沒空管冷氣有多強,捉緊時間跟薩菲羅斯說明情況:“我估算了一下,這次他們是派出了主力部隊,我們要支撐5個小時才能等到援軍趕過來,可是我們營算上打雜的也隻有400多人,對方起碼出動了一個師,我們的武器更加先進,不過總體火力比不上敵方,能撐一個小時就不錯了!”
“我去看看。”
眼看薩菲羅斯提著刀就要出去,傑裏爾趕緊把他攔下來:“大人,不是我信不過您,實話跟您說了吧,我估計這次他們就是衝著您來的!”
前幾天薩菲羅斯單獨拆了一座碉堡算得上轟動,他一個人的戰力比一個連還強,肯定惹起五台那邊的關注了,五台才急於派上主力部隊來抹殺這個神羅目前唯一的1st特種兵。畢竟薩菲羅斯首戰就能有那樣的成績,要是等他實戰經驗提上去,天曉得會變成多強大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