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想扶著陶菀得走的,可他醉得站不直,金哲秀就在老板娘的幫助下把他背起來,手裏還提著他的背包,離開了小飯館。

金哲秀背著陶菀得走在人行道上。

正午的陽光十分溫暖,照得人很舒服。

陶菀得趴在金哲秀背上,嘴裏不停地嘟囔著什麼,金哲秀仔細聽了一會兒,才聽出來,陶菀得原來在喊他的名字。

“哲秀,哲秀,哲秀……”陶菀得不住地喊著。

“嗯。”金哲秀答應一聲。

陶菀得無意識的在他肩窩裏蹭了蹭,金哲秀覺得癢,偏頭躲開。

“哲秀,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哲秀,我們戀愛吧……”陶菀得醉聲呢喃著。

金哲秀腳步頓住,他回過頭,看見陶菀得閉著眼,頭枕在他肩膀上,好像睡著了。

應該隻是醉話吧?這麼想著,金哲秀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舉步向公交車站走去。

*

陶菀得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的。

他揉著隱隱發疼的太陽穴坐起來,發現床邊的地板上放著飯桌,桌上有飯菜和醒酒湯,還有一張紙條。

陶菀得下床,拿過紙條細看。

好好吃飯。

如果飯菜涼了,記得熱一下。

金哲秀。

陶菀得心中溫暖,拿起飯勺喝了一口湯,雖然涼了,依舊美味得他直想哭。

他暗讚自己眼光好,看上了一個如此完美的人。

剛喝了兩口湯,陶菀得猛地頓住。

他有一個好處,喝醉酒從來不會斷片,就算醉成了一灘爛泥,第二天依舊能夠清楚地記得醉酒後做過什麼、說過什麼。

“啊!!!”

陶菀得恨不得抽自己一頓。

這算什麼呀?最最重要的告白就這樣被他稀裏糊塗的給毀了。

“陶菀得,你這個大笨蛋!”陶菀得照著自己的腦門給了一拳,“一定還有補救的方法,不能就這樣過去!”

陶菀得在房間裏急得團團轉,轉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索性拿起手機和外套衝出了家門。

他決定先見到金哲秀再說,見了麵把話說清楚。

陶菀得一路跑到那座公園,在金哲秀經常坐著畫畫的那張長椅上坐下來,待氣息平複,拿出手機給金哲秀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陶菀得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張了張嘴竟沒發出聲音來。

“喂?菀得嗎?”金哲秀說。

陶菀得急令自己鎮定下來,咳嗽兩聲清清喉嚨,說:“是……是我。”

金哲秀說:“飯吃了嗎?”

“吃了。”陶菀得說:“你現在在哪兒?我想見你。”

“我在家。”

“我在你家對麵的公園裏,你出來吧,我們見個麵。”

“好,我正準備下樓遛狗,你等著我。”

掛了電話,陶菀得攥著手機焦急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