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有什麼意思,更另說馬上還有一個壞到骨子裏的你。”已經發現漸行漸遠的昭惠回過頭來看著趙信之,狠狠地說著。“有趣的不是馬,是這幽靜林苑,是這靈動的小動們,還有溫和的風,清新的空氣。”
“是嗎,那本王就將你從馬背上放下,自己用腳在這座美麗的林苑中步行吧,本王倒可以駕著烈焰去前方的碧澄水岸去休息片刻。”趙信之沒計較昭惠的無理言行,隻是裝腔作勢想要將昭惠放下,好像真的打算讓他一個人。
“我不要!”昭惠不幹了,他不想自己在這偌大的林子裏亂逛,要是自己是個真正的國君到還不怕什麼,可偏偏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根本就什麼也不是,試問被趙信之這個惡棍扔在這,誰會來接自己出苑。“我要和你一塊去那個什麼水岸,反正我也沒見過世麵,去瞧瞧也好!”隨便怎麼說,隻要和這個趙信之呆在一塊,自己就算吃點虧也好,倒也不會出什麼大麻煩。
“坐好。”話音剛落,趙信之緊緊了韁繩,急馳而去。林子雖然樹多,但為了讓人有足夠的空間騎馬而過,必要的小路還是不少的。
不一會兒,前方的視野頓時開闊起來,碧澄澄的湖水就那麼突然的映入人的眼簾。越靠近越是發現這湖水清澈之極,在微風中湖水微波蕩漾,像一朵朵瑰麗的漣漪,湖岸旁邊柳樹依從,與藍天白雲相輝相印,讓人仿佛走進畫卷之中。
“這兒很美。”昭惠簡直對這兒一見鍾情了,這裏就是那片塵世中的淨土,這裏就是天上人間的仙境,少了人煙的出塵,隻聽得到鳥聲蟲鳥,樹木婆娑。
“這裏不是皇宮嗎?為什麼有這麼一片寧靜的土地?沒經過修飾的美景,就像是遠離人煙的仙境,怎麼會這樣?”昭惠站在柳條垂滌的碧澄湖畔,朝趙信之問道。
“每到這兒,本王就會找回昔日的寧靜,像這片湖水一樣。”趙信之看著波光粼粼的湖,看著湖畔弱柳扶風般的昭惠,若有所思的說。
“隻可惜,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昭惠輕語。
“本王帶你來這,可不是為了感懷過去的。”趙信之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從本質上來說,他可以算是冷血君王,回憶這種事還是留給將行就木的老頭吧。
“帶我來這幹嘛?你不會是想……”昭惠不由得開始害怕起來。一看趙信之就知道他壞得可以,這兒四下無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邪惡的事情來。疑惑的看著趙信之,昭惠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衣襟。
“本王可不是什麼禽獸,你大可放心。”昭惠本就是他趙親王的東西,該做的事也早已做過,何苦自降身份在此地做出些什麼不雅之事。
“那你想幹嘛?”
“在花園中我曾和你說過,若是你識字的話,本王就再不玩弄你身體。”趙信之翻起了不久之前的事。
“嗯。”對於這一點,昭惠無話可說。
“可是,你卻如本王所料,根本就目不識丁。”趙信之無情的打擊著昭惠,目不識丁,還真是讓人無地之容的詞語。
“那又怎樣。”昭惠好像已經知道了這個趙親王心中的壞主意。
“你說,本王是否要給你一些小小的懲罰呢?”趙信之一把摟住昭惠不足一握的腰肢。
“懲罰?我不已經是你的了,你還想做什麼?”昭惠看著眼前戲謔的男人,真心話竟脫口而出。
趙信之本就是為了戲弄昭惠,可沒想到他竟然理所當然的說著之前自己害怕到崩潰的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
“或許,本王是對你太好了。”都說小孩子翻臉比翻書快,可眼前這位輔政親王臉色也變得極為凶殘,好像恨不得把昭惠生吞活剝,淩虐一番般。
“你對我溫柔過嗎?”昭惠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傻得可以。看著趙信之陰沉的表情,猜都可以猜到,原來的自己對趙信之肯定是唯唯諾諾,任其欺淩的。可現在的自己卻三番兩次逆他的心意,說不定等會回宮就得被趙信之弄得慘不忍睹。
奴隸的命運,何時才能擺脫。
還沒等趙信之做些什麼,還沒等昭惠為自己淒慘的命運想出對策,突然間,從身後鬱鬱蔥蔥的林子裏寒光一閃,飛速而來的箭支帶著颼颼的破空之聲,不偏不倚地朝趙信之胸口而來。
這躲無可躲的刺殺,趙信之隻怪自己心生大意,居然全無警覺之心,連侍衛都沒帶上,給了殺手最佳的機會。想自己多年來浴血無數,而如今隻能死在這等荒野之中?一時間心頭湧起萬千思緒,隻能看著箭羽逐漸朝自己逼近,怎奈何身體跟不上箭羽的速度。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居然挽救了趙國輔政親王趙信之的萬金之軀。
和趙信之同一時間發現刺殺者射出冷箭的昭惠,直接用身體擋住那殺人的利器。長箭直接沒入昭惠前胸,頃刻間血流如注,命弦一線。趙信之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他隻想過若是昭惠得了機會會把自己殺了,但從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會用身體去擋刺客的絕殺。
可真的為有時間考慮那麼多,為了防止刺客再補一箭,趙信之隻能抱上滿身鮮血的昭惠,跨上烈焰馬,飛奔而去。敵在暗,我在明,隻要能全身而退,那刺客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