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李尚習拉出殿外處死,這時卻又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

李尚習在侍衛壓製下,趴在地上抽搐一陣之後,居然死了。

事有蹊蹺,趙信之忙令人查看,沒想到驗屍的醫官仔細驗查一番後,說是與之前的奴婢一樣,皆屬中毒而死,並且死於同一種毒。有可能是李尚習在下毒之時就已經將毒藥藏入口中,以防殺人不成反被擒,寧可自殺而亡,也不願意死在仇人的手中。

事已至此,刺殺者都已斃命,據墨青報李尚習也隻是獨身一人,並無同夥合謀之人。於是,緊張了半宿的趙信之終於能夠放下心來,命人將李尚習的屍體棄於荒野之後,便在侍衛的簇擁下離開孝靈殿,回到自己的寢宮之中,隻留下扶著昭惠回殿的墨青。

夜,清冷。

卻殺機重重。

在墨青攙扶下回到孝靈殿內的昭惠終於有所反映,抬頭看著燈火下的墨青,眼神淩厲。

“殺了李尚習的人是你。”也許墨青逃過了所有人的眼睛,但偏偏就讓昭惠看到了他本不該知曉的事實。在墨青第一次經過李尚習身邊時,在他皺眉的刹那趁眾人不覺察時,將一粒碗豆大小的藥丸扔於李尚習身旁,由於那時李尚習被一幹侍衛按在地上,而天色暗淡視線並不十分清晰,沒有人知道此刻那粒要人性命的毒藥被咒罵趙信之的李尚習一口吞下。也許當時的他心中另有想法,並沒有立刻想毒藥了下,而是在不久之後被趙信之激怒之後奮力衝向仇敵。於是,墨青正是趁著這個機會一掌劈下,將那粒藥丸真正送入李尚習的腹中,於是李尚習立刻身亡。

墨青所做的一切或許瞞過了所有信任他的人,而偏偏這一切被一個最不起眼的小人物一眼看破。

“我為何要殺他。”墨青依舊麵無表情,隻是看向昭惠的目光極其不善。

“或許你殺他隻是個意料之外的事,但謀害趙信之一定有你的份,如果不是你,李尚習沒有可能做到現在這一步。”昭惠並不是不畏懼死亡,看著墨青冰冷的表情他隻是在賭,賭那個一直跟在趙信之身後扮演著心腹忠狗的墨青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般簡單。

果不其然,一直冷著臉的墨青突然笑了,那笑容如此邪魅,讓人無法正視,就像散發著劇毒的花,明知觸之即死,可觸碰之人依舊不絕。

輕輕撫摸著昭惠略微紅腫的臉頰,墨青的手掌有些粗糙,但卻一點一點的觸碰著昭惠凍結的心弦,就像是被施了巫術般,讓人舍不得離開這種誘惑的撫摸。

“這遊戲好玩嗎?”墨青笑著說道。

昭惠明白墨青話裏的意①

盟軍行至濟陵處時,的確是按計謀行事,二十餘萬人分為兩隊人馬,人數稀少的那支軍隊停留至濟陵,吸引齊國大軍。可是不知齊國為何,半月之久都隻見駐守士兵,而不見國中大軍。盟軍也曾做出種種騷擾邊境之事,連邊境無辜百姓都誅殺不少,哪怕這樣齊國也隻是象征性的抵抗,並無實質防禦。而另一隊盟國大軍繞行至齊國東南處時,竟未曾遇到一個齊國士兵,當初眾人還以是齊國大軍全部彙集在濟陵,可漸行於齊國境內時,才發現事有不妙。這時的盟軍竟出現了相反的兩種聲音,有的將領說繼續出兵,而又有人道退兵回濟陵,於是乎眾人又在齊國耽誤不少時日。可不幸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當眾將士小心翼翼至一座邊垂小城時,突然就從小城四周湧出無數齊軍,將盟軍殺了個措手不及。齊軍不僅如此,數以萬計的戰馬騎兵由小城之外多道峽穀中衝鋒而入,埋伏久已的騎兵乘騎著披了重甲的馬匹,手執一米有餘的利刀衝出盟軍之中,有如死神般,所到之處無不血肉橫飛,死屍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