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也不追查,隻是單聽黑衣侍衛的彙報。真不知該感謝你的信任,還是該責罵你的愚蠢。”墨青講得輕描淡寫。

“本王的確愚蠢,錯就錯在不該如此信任於你。”趙信之早已冷靜下來,繼續問道:“莊太後的死,以及王束與靜心的巫蠱都是你設下的局?”

“莊太後年世已高,就算她想與你一樣權傾趙國也有心無力,這樣一個女人她的價值也極其有限。與其在後宮之中默默等死,不如讓我所用,那夜你見不到她其實是我的人將太後控製,連性命都將不保了,她又有何本事見你。半夜大火,我到不想真的置她於死地,可換位想想,若是她死得蹊蹺朝中大臣心中對你可就難保忠心了,連地位如此尊崇的太後你都敢殺,那還有何事不敢,一時間朝野中人人心浮動,何人再會心向與輔政親王呢。”墨青到也不再隱瞞。“王靜心之事當然也與德威將軍無關,王家父女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公然在禁宮之中施下巫蠱之術,尚且不談巫蠱是否真能奪去人命,你是趙國之主,哪怕是為了趙國的局勢王束都不會輕舉妄動。不過,你到也狠心,幾日之內便誅了王靜心與王束。”

“那巫蠱草偶也是你的人嫁禍於王靜心?”趙信之已然明白事情來龍去脈。

“隻是將巫蠱藏於禮盒之中,這又不算難事。”墨青輕輕一笑,“本以為王束死後他那十萬精兵立起暴亂之禍,可你到命好,昭惠為你想到一計,不得不說,那手法相當高明,不僅將士兵暴亂扼殺於萌芽之態,更是為各部兵營充入人手,一舉兩得之計。”

“昭惠是本王的人,這是他該做的事。”趙信之此時並不想談昭惠,“盟軍戰敗、中秋毒殺更不用提,都是出於你之手了。”不想再問了,答案其實已然清楚。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已經是強弩之末,知道得再多又能怎樣?難不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你若有這等本事,便也不會看到今日我墨青在此放肆了。”墨青在趙信之臉上並沒有看驚慌絕望之色,趙信之好歹也是一國之主,他今日能容許自己的此羞辱,肯定是留有後招,可這後招是否能夠管用,這就值得商榷了。

“墨青,你真讓本王失望。”趙信之聽完墨青所有話語之後,一掃臉上頹然的表情,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在趙信之的心中背叛者隻有一個下場,就是死。“來人,將墨青拿下。”

話音剛落,墨青並沒有四下逃竄,他與趙信之一樣,在等。

趙信之等著自己在議事廳周圍布下的數千禁軍出現。而墨青在等這些全付武裝的禁軍並不會出現。

幾個呼吸之間,趙信之已經知道自己的最後希望已然破滅,禁軍並不會再出現於議事廳中。

禁衛軍統領杜飛宇的突然出現如驚雷般炸醒了還在做著趙國美夢的趙信之。

“杜飛宇,你敢不聽命於本王?”趙信之這時才醒悟過來,不是墨青的有持無恐,而是自己根本就已然落於仇敵的手中,無法掙脫。

“屬下並未得到殿下的任何命令,隻是昭惠王體恤親王殿□體不適,特命屬下迎殿下回宮休息。”禁軍統領杜飛宇將話說得冠冕堂皇,可趙信之如何會信這等不著邊際的謊言。

“你是想夥墨青一同謀反?”趙信之大怒,杜飛宇的話明顯就是想將自己囚禁起來,原來禁軍並不是自己的退路,而是墨青的殺招。

“輔政王何出此言,這趙國的江山是趙王昭惠所有,小臣雖能力有限,但對趙王忠心耿耿,知遇之恩尚不得報,怎會做出謀反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到是親王殿下一直替趙王憂國憂民,趙王不忍殿下因國事累壞了身體,特讓小臣接殿下回宮休養,殿下理應接受王上好意。謀反一說,休要再提。”杜飛宇看著趙信之氣急敗壞的樣子,到也不氣,臉上依舊平靜。“來人,送親王回殿,你等需好好保護殿下,切務再出現行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