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祭壇以酬神明,保齊國萬世之盛。故此,國君與公子單獨兩人居於壽福宮內七日,焚香祈禱,以謝天恩。”昭惠停下話語,看道襄凡。
“難道這樣那人就會出現?兒戲!”襄凡聽到這種不靠譜的主意,隻覺得自己這是在浪費時間。 “這樣當然不會出現,可是如果宮中隻有那小嬰兒一個呢?你是齊主,當然不可能真的七日都在壽福宮中,而那孩子卻無法自己離開。他才生下幾日?除了哭鬧還會些什麼,當他被置於殿內哭鬧七日,又無乳母婢女哄逗玩樂,連食物都無法按時吃進肚裏,你說這副淒涼的光景,那孩子的親生父親能不擔心痛苦嘛,若他一得機會必定親自探望自己的親兒。”惠昭繼續說道。
“你怎知那男人定會出現於壽福殿?要知道後宮禁製森嚴,並且他又從而知本王並與那孩子在一起,就算他有心來,會不擔心這些無法忽略的問題?”襄凡擔心的也無不道理。
“他連你的貴妃都敢設計侮辱,並且他去時已知你並不在貴妃寢宮,這樣一個人,膽大心細,後宮也許對其而言並不是什麼難入之境。”昭惠一手托著下頜,一手又拿起杯子喝了口冷茶。 “或許那夜隻是巧合,他並不是特意挑選本王不在的宮殿尋歡。”昭惠的話的確無法讓襄凡信服。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齊國後宮之中妃子眾多,而貴妃處婢女侍從更是輪班交替,守夜的侍婢也應該比別處多一些,這樣的一處對那賊子來說並不安全的地方,他卻如入無人之境,這若不是極為熟識後宮之規則,怎麼會做此□之事。”昭惠說這話時腦中浮現的是剛到紫鸞殿時,殿外那眾多婢女侍眾的景象,各級侍女分工嚴明,怎麼看都不像那種管理鬆懈的宮殿。
“你是說,那個男人是故意挑選貴妃?”襄凡一聽這話,心中更是憤恨,貴妃此女,襄凡雖談不上多少喜愛,但總歸是自己的女人,怎可以讓他人輕薄肆虐。
“有這種可能。”昭惠並不敢將事說得太滿。隻是繼續說道:“若他真的已將後宮之事了然於胸,那嬰孩居於壽福殿無人看護之境他也會通過某種途徑知曉,眼看著自己的親兒嘶聲啼哭,做父親的於心何忍,我想若是他有機會,定會現身。”
“你就有如此信心,相信那男人會出現?”襄凡很疑惑,對於昭惠的話,依舊將信將疑。
“把握談不上,不過到可以一試,若是不成功,對你而言也未無影響,隻不過那孩子遭了道殃罷了,白哭泣那麼一場。”昭惠笑得有些無奈。“不過,有些細節你得注意,其一是壽福殿守衛問題,不能空無一人,也不能過於森嚴,過輕過重,都容易嚇退那人,畢竟與孩子相比,自己的性命更為重要。其二,將嬰孩置於殿中,並不能真的凍著餓壞於他,若是其父未出現,那孩子依舊是你齊國公子,待出殿那日旁人發現孩子有所損傷,你這齊王不好向朝臣與百姓交待。最好是讓那孩子不停的淒厲哭泣,倒不用怕壞了嗓子,隻要能出聲就可行。其三,殿內明處不得設置任何監視之人,若是被那人覺察,事情必定敗壞,隻需在暗處設一二暗探足矣,待有可疑之人出現,先行將其控製住,這樣一來,他的真實身份不就水落石出。”昭惠將自己心中所想都說與襄凡聽,說到底這也隻是一種辦法罷了,具體如何思量操作還得看襄凡的布置。
“你這法子倒也不是全然無用,隻是這樣對待一個初生嬰兒,心思倒也歹毒。”襄凡這時臉上才有了笑意,按昭惠的說法,自己或許可以一試。
“歹毒?他即不是你襄凡的孩子,也與我全無半分關係,對他好,值得嗎?”昭惠顯然不將那新生公子放在心上,有些人注定是用來犧牲的,這孩子的命運,從他出生那刻,便已然注定。
“可若是那男人真的狠心至此,對自己的孩兒不聞不問,不管其生死,那我們如此設局,豈不徒勞?”任何事都不可能完全按自己心意發展,總要想好未來的退路。
“不論出現與否,對你都無任何損傷。大不了過些時候你努力些,讓後宮的妃嬪誕下真正屬於自己的孩子,到時再處置了那厭惡的小公子,隻要你手段利落些,別讓人看出破綻,倒也無人再會追究小公子之死因,畢竟這時代新生兒的成活率一向低迷,一個帝國之中,有了繼承人才能真正穩固。”昭惠將事情想得完整,一時之間讓襄凡無話可說。
“但願一切如你所說吧。”襄凡說道。不論如何,這主意總比直接將嬰孩處死得來意義深遠。
作者有話要說:設計來捉奸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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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卷 第十章 真心幾何 ...
就在襄凡與昭惠兩人定下誘敵之計後,襄凡便前去齊國大殿,召集群臣就小皇子一事進行了商議。結果自是不用說,大臣們剛一得知皇子降生,不管是事先知道的還是剛剛才聽到的,總之好幾十位臣子都驚喜異常,仿佛是自己得了兒子一般。緊接著襄凡便將自己與昭惠研究的那個祭天之典說與眾位聽,本以為各位大臣都會象征性的推諉幾聲,可沒想到這神神鬼鬼的與天道這麼一牽連,眾人皆稱的確是有祭天的必要,稱齊主天佑,並且欲同國君與皇子一共參與祭天儀式。當然,襄凡怎麼可能真的同意讓這些各懷心思的群臣真的參加這場本就不單純的祭天,於是,讚揚在場眾人幾句後,但下達了這國主與公子兩人於福壽殿祈神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