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瞬息萬變,耽誤不得時間。
寫完這一切後,昭惠深深的歎了口氣,趙國的命運不容樂觀,自己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希望趙信之能夠采取自己送與他的策略,或許真能為這不利的陣局帶來良性改變。
將孝靈殿內所有人都遣退,昭惠麵對窗口而坐,自己需要冷靜的分析當下時局,或許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了,不是昭惠悲觀,而是萬事都需備下最壞結果,這樣當禍事一但來臨,才能臨危不亂,逃出生天。
此時已然過了午膳的時辰,昭惠也不覺得腹內饑餓,正覺得世事艱難時,突然發覺身後有人接近。
“是誰?”昭惠急忙回頭喝道。
來人並無惡意,卻怕昭惠驚呼引來殿外禁軍,隻能用不甚光潔的手掌輕輕捂住昭惠的嘴。“別喊,是我。”那人笑著說道。
昭惠定睛一看,居然是多日未見的墨青。他不是隨著黑衣侍衛離開養傷了嗎?此時怎麼又會出現在此地?殿外明明禁軍森嚴,墨青又是如何進殿?昭惠百思不得其解,但除此之外,看到墨青身影,心底還是有些小欣喜。
墨青看到昭惠反映過來,鬆開手掌後,直接吻住了昭惠的嘴唇。好在兩人都極力克製自己,倒也沒再發生些別的。
“傷好些嗎?”昭惠並未直接問道墨青來意,隻是用手指輕輕撫觸著墨青胸`前的傷口處。
“我沒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會出現於孝靈殿?”見昭惠未問及此事,墨青自己倒先說出口。
“為何?我才不信你是單單來見我的呢。”昭惠笑了,可笑容勉強,因為突然間他想到了自己寫了一早的戰略策劃。若墨青依舊在齊國掌權,而他早就隱蔽於殿中,那自己所寫的一切,不都被其所知曉。應對戰陣若是早一步泄露於齊、晉兩國之手,那趙國的末日指日便距之不遠。
“怎麼,笑得這麼難看,昭惠,你總是認為我存心不良吧。”墨青猜到昭惠的心思,卻也不生氣,隻是苦笑著說道。
昭惠此時並不否認,冷冷的看著墨青,想要將其的心思看個透徹。“難道你不是嗎?我從來都不曾相信你真的被人趕下齊國王位,這一切都是你親手導演的戲劇了!墨青,你可以騙過所有人,可我昭惠是不會上當的。”眼看著趙國即將傾覆,昭惠對著墨青也不再隱瞞滿心的懷疑。
“演戲?那你也太看得起我墨青了,被齊國前皇子襄輝廷兵變成功,被逼逃亡千裏;被自己親手組建的齊國騎兵刺傷,重傷未愈,如喪家之犬般無處安身的我,還能夠演出這等精彩的戲劇嗎?昭惠,你可以不信任的我,畢竟我墨青不曾帶給你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帝國之間也的確無信任可言,這我都不怪你。可你知道最讓我覺得痛苦的是什麼嗎?”墨青看著一臉防備的昭惠,繼續說道“我不懂,昭惠,你能夠感受到我對你的感情,並且憑心而論你也並不排斥我與你的親近,可是為何,你總是將我對你的好意當做是另一場別有用心的陰謀?”
昭惠隻是看著墨青,談不上冷淡,但眼中卻沒有往日的傾心。
“在國之利益前,會有愛嗎?”昭惠說得哀傷,就算墨青真心對待自己,可在國家麵前,愛又算個什麼東西?愛情隻是可供隨時犧牲的廉價貨品。
這便是現實的殘忍,誰也無法忽視。
墨青沉默,他並不讚同昭惠所說的話,但此時此刻,卻無法讓昭惠看到自己的心意。“你放心,我與齊國已再無牽連,今日在孝靈殿中看到的一切,齊國與晉國都不會知曉的。昭惠,我不會傷害你,放心。”墨青坦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