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並沒有多麼高明,趙信之皺起的眉頭正表明著他此時的不滿意。昭惠眼角輕掃趙信之後,繼續說道:“他說讓我給他時間,看來墨青正在籌劃一件大到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趙信之聽了這話後,哪還能平靜,不過令其心情波瀾的不是昭惠口中的大事。“他又給了你什麼期望,給他時間,難道他還想著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不成。”趙信之憤怒的說道。

“少安毋躁,你也知道就算墨青願意也不是能夠輕意的將我帶走,暫不提那位燕國公主,你覺得我又會願意離開趙國?”昭惠看著趙信之因嫉妒而發怒的模樣而發笑,這男人也有這副樣子,若是說出去,也不知是否會有人相信。

聽了這話,趙信之立刻覺得自己在昭惠這壞家夥麵前失了態,但依舊追問道:“若是有機會,你願意留在墨青身邊嗎?我要聽實話。”

對於趙信之說的這話,昭惠有些許無奈,都說女人容易失去理智,可他趙信之這會搗什麼亂,這種局勢下留也好走也好不是由情感而定,而是何種情況於自己有利便選擇其一。可今日趙信之明顯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若是隨意敷衍肯定不利於兩人關係,所以昭惠隻能這樣回答:“我忠於自己的國家。”

這話當然沒有摻雜半分虛假,趙信之也能從中明白昭惠的立場。

兩人四目相對,偏偏無語而視,最終趙信之隻能無奈離開房內,倒也不是什麼失望而走,隻是在聽過昭惠對於墨青目的的分析後,覺得並不是全無道理,此刻便要吩咐宮中密探加緊對齊國一行人的監視。

三日之後,也就是六月六這一日,讓昭惠以及趙信之最為擔憂的事終究是發生了,正是由於這件事,從而導致了日後七國決戰,序幕,就此真正拉開。

其實也並無什麼驚天動地之舉,隻是在趙國的皇宮之中,齊國皇後燕南沁以及齊國的小皇子傑斃命於殿中,兩屍三命的事實讓整個趙國為之震動。

齊國的使臣們叫囂著趙國血債血償,而墨青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不到半日,所謂凶手便已拿下,毒殺用的藥物更是直接從凶手懷中搜查出來,凶手是皇宮之中一名呆了數十年的老仆從,趙信之還記得在自己年幼時這位老仆從還領著自己在皇宮中玩耍,可一轉眼,他便成了毒死齊國皇族的凶手。

不用嚴刑拷問,這老人在墨青以及眾位重臣前一口咬定是趙國親王趙信之命自己殺害齊皇後與皇子,趙信之不知事情為何會變成如此,而昭惠的目光更是鎖定了人群中最為顯要的墨青,這件事不可能是趙信之或是趙國任何一人所為,隻有這男人,才會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凶手也好,命案也好,明顯漏洞百出的結論在老人以頭撞柱,身死殿中後淒慘的結束了,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在齊皇後皇子死去後再將墨青等人強行留下,其實哪怕是真的欲將其軟禁也不能輕易的成功,隨同墨青而來的眾多侍衛不是擺設,他們也在第一時間護住墨青以及齊國眾人,隨時準備著拔出自己腰間的利劍。

最終,墨青等人還是扶著皇後與皇子的棺木班師回齊,悲情與憤怒充斥在所有齊國人的心間,這事還沒完,趙國要為此付出代價。

臨行前一刻,昭惠不顧趙信之的反對再次見了墨青,墨青的悲傷並不是假裝,但看到昭惠的出現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