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顯得過於正直,他總覺得應當以搞定紂王為首要任務。
眼見著薑尚還是有些不服氣,章瑜幹脆問道:“子牙可還記得自己如今依舊是商臣而陛下並無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這下薑尚閉嘴了。
紂王確實沒有對不起他的,甚至在他幹啥啥不成,全靠朋友養著在家也被老婆嫌棄的時候,還是紂王的叔叔比幹推薦了他去做官,而紂王也任用了他。
薑尚有什麼資格如此大義淩然的說要反商呢?
武死戰文死諫,薑尚可以因進諫而死,但至少現在,他沒資格在死諫之前正義凜然的喊出反商的口號。
“子牙也該多為主公想想,如今北方這一片家業到底來之不易,可不能用來作為簡單的博弈籌碼。”
章瑜這話說的實在是不好聽,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誰能聽不出他這是在指責薑尚作為蘇雲卿的下屬卻不從蘇雲卿的角度思考問題,而是把太原當做闡教博弈的籌碼呢?
薑尚的臉色果然因這句話黑了下來。
蘇雲卿看了章瑜一眼:“夠了,文玠,不必再說了。”
雖然她也覺得薑尚這想法比較坑,但章瑜這樣明擺著指責也並不好,以蘇雲卿對薑尚的了解來說,他這大概真的可能隻是簡單的思考了以有道伐無道,而沒想太多,至於說壞心,估摸著也是沒有的。
但有道無道什麼的,蘇雲卿並不是特別在意。
隻說當年三國世界,無論是曹操還是劉備,甚至是表麵上看起來無能的劉表,他們哪個對治下百姓差了?
甚至不僅不算差,他們都在竭盡所能的治理好自己的一方土地,就算是被蘇雲卿滅掉的袁紹,真以為冀州的富庶從天上掉下來的?
但就算這樣又如何?該打仗還是打仗,且絲毫不留情麵。
蘇雲卿不由的就覺得薑尚的很多想法還是太過天真了,在這一點上他不要說是與章瑜相比,就是與申公豹楊戩相比也是不足的。
等眾人散去,薑尚卻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想了想去了楊戩府上。
楊戩見薑尚來了大致也能猜出薑尚要說什麼。
果然,薑尚直接對楊戩問道:“你也覺得主公的做法是對的嗎?”
紂王無道,幫助他攻打武王,這怎麼能夠是正確的事情呢?
楊戩想了想問道:“師叔覺得主公錯了嗎?”
薑尚也正在迷茫這一點,他想說蘇雲卿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但在麵對章瑜的時候卻又覺得似乎無法反駁他什麼。
見薑尚確實困擾,楊戩還是說道:“關於這些事情我不是很懂,但至少我知道主公並非是無道之人,文玠先生也是心懷大願,為天下百姓造福的人,隻看北地這些時日的變化,師叔應當也能明白這一點吧?”
“但武王……”
“武王如何與我們有何關係?師叔,我們既然做了主公的臣子,便不要再去考慮別家的事情,而且,在這種事情上,其實我相信主公和文玠先生多過相信我自己。”
薑尚看著楊戩那一臉的堅定不由的歎了口氣:“罷了。”
他在楊戩這裏恐怕是得不到答案了。
看著薑尚離開,楊戩頭也不回的把佩劍拔出直接丟向了身後。
“哎呀,薑尚那老頭的事情,你對我發什麼脾氣?”
孔宣順手接住楊戩射出的一劍,還順帶著抱怨了一句。
楊戩回過頭:“偷聽別人說話,難道我不該刺你這一劍?”
孔宣當即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來找你幹什麼了,誰樂意聽那個老頭子叨逼叨啊,有這功夫我不如去找主公玩消消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