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看到過我戴墨鏡的樣子?”他的語氣裏有一絲的好笑。
我點點頭,似乎沒看到過。
“太帥了是嗎?”
我又點點頭,是有一點吧。
許陌生笑了,“那怎麼辦,我天生就這樣,那些女人要偷偷看我,我也沒辦法,難道你要把給裝進口袋嗎?”
我瞪他一眼,他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在吃醋,他還挺開心似的,我還真恨不得把他裝進口袋呐,要是他願意的話。
我沒轍,實話實說,有些不悅,“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戴墨鏡很顯眼嗎?還不想被人認出來,我看你就是想要被人認出來。”
許陌生見我氣鼓鼓的樣子,他好笑的說:“那你說怎麼辦?把我裝進箱子裏?”
明知道我不可能把他裝進箱子裏,還故意這樣說,我想了想,看到他衣服上有帽子,心裏一樂,立即給他戴上,然後把墨鏡取下來。
他穿的是休閑裝,衣服上有帽子,但那是配飾,戴在頭上一點也不好看,許陌生隻是無奈的笑了笑,寵溺著我的“無理取鬧”,“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我竟然也覺得不妥,明明是想讓他變得更醜,結果反而又讓他有了另一種俊美,他戴上這帽子,不但不難看,反而有種嘻哈風格,沒有了墨鏡,他那狹長的眼睛裏竟然泛著明亮的光芒,如陽光照在湖麵上,那波光粼粼的美麗,簡直讓人淪陷了。
結果,一路看他的女人更多了,而許陌生假裝的冷酷更是為他添上一層神秘和魅惑,這風度,誰能擋的住?
難怪從前許陌生說,他下定決心要得到的女人,沒有到不了手的,如今看來,如果如此,果然印證了那句話,旅行真的是讓生活多了無限種可能性。
我們的機票已經在網上買好,取了票,還要等一些時間飛機才能開,我和許陌生就坐在候機室裏,等待著時間快點過去。
許陌生取下我的墨鏡,看著我,勾起唇角,說:“你怎麼就不問問我吃沒吃醋呐?”
“啊?”我有些莫名其妙,他吃什麼醋?
許陌生見我一臉懵懂,歎了口氣,說:“你就隻看到有多少女人在看我,怎麼沒看到有多少男人在看你?他們的眼睛裏各種猥瑣,難道我就不生氣?我還恨不得把你打包了。”
剛才有男人看我嗎?我不知道,完全沒注意這回事,一心去看許陌生去了。
聽到他說這個,我就樂了,從包裏拿出水來,喝了一口,悠悠的說:“我們兩個高顏值的人出門可真不好,不知道做了多少人的夢中情人。”
許陌生爽朗的笑了,揉揉我的頭發,摟著我,說:“隻要我們是真實的,就夠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闖進了耳朵裏,我心裏一驚,忙抬頭,竟然是程雲飛那壞壞痞痞的笑容。
他那眼神就像捉住誰的奸情似的,坐在我們對麵,翹著二郎腿,看著我和許陌生,眯著眼笑說:“你們兩個被我抓住了。”
許陌生笑道:“程先生,我們兩個,沒犯法吧?”
許陌生和程雲飛已經合好,但程雲飛依然愛逗我,所以他們兩人見麵,總要耍耍嘴皮。
程雲飛一副早把你們看透的表情,笑著說:“你們犯的是欺騙罪,還說去出差,我一聽說就不相信,就算是去出差,那也是特別去玩的,才從鬼門關回來,要是再那麼拚命的工作,那我可就太瞧不起你了,看吧,我就知道你們是要去旅遊,老實說,是去哪兒?我去的地方多了去了,可以給你們提些建議,比如告訴你們哪兒小偷多,免得你們被偷被騙。”
程雲飛確實聰明,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實際上他的眼睛看事情要比一般人厲害的多,我心裏佩服,但他老是看穿我和許陌生的事,我就不免對他生氣又無奈了。
我笑說:“程雲飛,難道你不知旅遊就是要自己去遊玩嗎?如果我需要意見什麼的,我早就在百度上看了,我和陌生沒有自駕遊,為的就是在旅途中多感受一下旅途的美妙,走彎路也無所謂,這也是旅途的一部分。”
程雲飛故意鄙視的說:“拒絕聽過來人的話,你不見識社會險惡,還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社會。”
社會哪有他想的那麼險惡,而且不還有許陌生嗎?難道我又會遇到像龍爺這種人?又要遭遇綁架?怎麼可能有那麼背的運氣?我始終相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許陌生笑道:“社會險惡,有我保護她,就不用你操心了。”
程雲飛看了我們一會兒,眼裏藏著狡黠,興奮的收起二郎腿,說:“你們去哪兒旅遊,不如帶上我吧,我也想去,可以免費給你們做保鏢,而且,我不會總是當電燈泡的,就算當電燈泡,光線也很小,不妨礙你們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