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我納悶的看著許董事長,問道:“爸,還有什麼事?”
許董事長打量了全身,歎口氣,說道:“一個多月沒見你,你瘦了,看你現在的情緒也不是很好,我從你的同事那裏知道,你現在是個工作狂啊,每天都加班。”
我苦笑一聲,說道:“沒有呐,爸,你不用擔心我。”
許董事長依然皺著眉心,說道:“你現在需要好好的放鬆放鬆了,我給你訂了去巴黎的機票,今天下午四點鍾,你待會回家去收拾一下。”
我一驚,抬頭看著許董事長,而許董事長則是關切的看著我,他的眼神就像是我爸爸的眼神,充滿著溫情和關懷,讓我很是感動。
許董事長抬起手,看了看表,笑了笑道:“梁夢,你快回去準備下,現在已經是二點半了,我知道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給你訂了機票,但我要是不這樣做,你根本不會去放鬆自己,我希望你能去外麵散散心,不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我猶豫著,還是點點頭,許董事長都是為了我好,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辜負他的一片好心。
我回去後,簡單的收拾了下,就出發去機場,我還沒去過巴黎,以前聽許陌生說過巴黎,非常漂亮,尤其是普羅旺斯的一片薰衣草,在那裏站著,仿佛仙境一般。
如果是許陌生在,和我一起去,該有多好。
我在機場候機,給程雲飛打了個電話,他說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因為在那邊實在沒有信號,所以小琳就沒有給我打電話,我謝了程雲飛,跟他說我要去巴黎一段時間。
程雲飛立即大叫道:“你要去巴黎?去多久?怎麼不提前告訴我?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真想把電話給掛了,程雲飛這聲音太大了,震的耳朵痛,我笑了笑,說道:“我也是臨時決定的,跟你說一聲,我要上飛機了,不聊了,路上小心,再見。”
程雲飛還想說什麼,我已經把電話給掛了,背著包,走向安檢門,我走的緩慢,走的困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泥濘之中,艱難痛苦。
我仿佛走向的是一個新世界,新生活,仿佛脫離了過往,脫離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最難受的回憶,又仿佛被回憶鎖在了地牢裏。
沒有人知道,我去了南非,我到了機場,就把飛機票改了,去往南非那邊尋找許陌生,追尋他的足跡去了,我不能一個人去法國,那樣,我會更加的受不了。
我到了南非,下了飛機,就找了一個酒店住下。
也許在別人眼裏我是一個傻子,或許我就是一個傻子,我不相信許陌生不在了,我也不願意麵對這個事實,我要去找他,或許他在等我,一定在等我。
晚上,我出去逛了南非的夜市,南非本來就是一個很貧窮的國家,治安也不好,這裏的地痞流氓多的是,但人多的地方倒不怕。
我走在集市裏,人來人往,有些擁擠,而且非常熱鬧,旁邊都是商販,我看了幾家店,有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勾起我的興趣,想買一點回去。
但這時,我突然聽到人群中有人大喊一聲,“抓小偷啊!”
就在我旁邊,我一看,是一個婦女的錢包被偷,小偷見婦女大叫一聲,立即跑了,人群擁擠,小偷熟悉路線,跑出去了,而那個婦女大叫著,想抓住他,但是根本跑不出去。
婦女急了,但是身邊的人太多了,卻沒有人去幫她,在這種地方誰會去管這種事,都是多一事不如小一事。
我心裏莫名的有一股勇氣,立即就跑過去,往那邊追過去,我擠出去了人群,眼睛一直追著那個逃跑的人。
他手裏緊緊抓著包,拚命的跑,見我在後麵使勁追趕他,他往人少的那邊跑了。
我沒管那麼多,用力的追他,夜晚的風在我耳邊飛過,我開始喘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沒有停下來。
他跑進了一個小巷子,巷子裏麵燈光很暗淡,越跑到裏麵去越漆黑,感覺都快看不見路,我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一心隻想著抓住他,但是當我快要看不見前麵的路時,我停下腳步,大口的喘氣,看著周圍漆黑一片,我心中不禁有些惶恐,我剛才是太衝動了,完全沒有考慮到我自身的安危,現在想來,有點後怕。
我想著往回走,不要再去追他了,我現在要趕緊報警,我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著前麵的路,想著要報警。
但是我還沒有撥出電話,我就聽到我身邊有走路的聲音,我感覺是在我後麵,又像是在我旁邊,我心裏頓時緊張起來。
我停下腳步,感覺旁邊的腳步聲就沒了,看來那人也停下了腳步,正在黑暗中觀察我,我心跳得非常快,整個人都有些懵了,竟然有人在黑夜中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