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的逼迫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搖著頭,低聲哭起來,媽媽卻對我下達最後的通牒。
“梁夢,這一次我不會對你妥協,如果你不答應我,你要忘掉許陌生,那麼我和你爸就不吃飯,你什麼時候答應了,我們什麼時候就吃飯,不答應就等著為我們收屍吧。”
我驚恐的看著媽,又看了看爸,我沒想到我爸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似乎很讚同媽這個決定,我有些慌亂,更是震驚,擦幹眼淚,看著媽,心痛的說道:“媽,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逼我?忘掉一個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得給我時間啊。”
媽同樣也痛心疾首地說道:“給你時間,我們不是給了你兩個月了嗎?在之前我就跟你說過,要你好好的生活,但是我們跟你說那麼多,卻沒有一點用,你現在還一個人跑去南非,你難道不知道那邊還有黑|道嗎?如果你有個什麼閃失,你讓我們怎麼辦?”
爸對於媽這個決定是有些猶豫,但他似乎也覺得沒有比這個辦法更好的了。
我苦澀地笑了笑,看著他們堅決的眼神,我隻感覺到了一陣暈眩,他們拿絕食來逼我,也就是以死相逼,我該如何抉擇該妥協,還是該答應他們,從此忘了許陌生?嫁給另一個男人?
我感覺整個人都有點恍惚,坐在沙發上麵,看著茶幾上的杯子,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爸媽這一次非常的堅決,沒有給我半點的餘地,看來這一次我一個人去南非的這件事,確實讓他們擔憂了,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逼我。
可是我隻要答應他們忘了許陌生,隻要我答應了,那麼我的生活又從此走向了另一個方向,從此把許陌生拋在腦後,這是我做不到的,萬萬做不到的。
爸媽看來是真的下了狠心的,中午他們兩個果然不吃飯,坐在沙發上麵,居然開始看電視。
他們兩個時不時看著我,眼裏滿是心疼,但是他們卻依然不妥協。
我心情不好,根本吃不下飯,但是晚上的時候,他們依然沒有吃飯,我心裏有些著急了,難道他們是來真的嗎?
我站起身來,對他們說道:“爸媽,要不我去做飯吧,你們兩個中午也沒吃東西,現在都是晚上了,該吃一點了,再不吃你們身體熬不住的。”
媽瞥了我一眼,神情很冷淡,聲音很僵硬,“不吃,我們兩個是不會吃飯的,直到你答應我們為止。”
我無奈的閉上眼睛,實在是沒有辦法,他們兩個真的是下了狠心了,我能夠怎麼樣?為什麼要這樣逼我?他們不是不知道,忘掉一個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我看到沙發上麵有麵包,就彎身拿起兩個,遞給他們,懇求著說道:“爸媽,我求你們吃點東西好不好?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媽理都不理我,繼續看電視,而爸則推開我,說道:“夢夢,你就答應我們吧,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忘不了許陌生,即使折騰你自己也是折騰我們啊。”
我實在忍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跪在他們麵前,哭得不能自拔,聲音沙啞的很厲害。
“你們兩個非要這樣逼我嗎?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再這樣折騰自己了!我求你們給我時間,你們給我時間,我一定,一定會好好生活的,不要把我逼得這樣緊好嗎?”
媽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不忍,似乎也有些猶豫,但那猶豫一瞬即逝,她又恢複了堅決的神態,聲音依然平靜而決絕。
“這不是我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們,夢夢,你沒有做過父母,你是不知道,做父母的看著自己的子女痛苦,是什麼樣的感覺,我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下我們。”
爸就在一旁一直給我遞紙,擦幹我的眼淚,我繼續求情,“媽,你總得給我時間吧,你給我時間,我會試著……”試著忘記。
她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當然會給你時間,你的痛苦我們也明白,但是先答應我們,你可以忘掉許陌生,你答應了我們,我們才能安心。”
我實在說不出口,我說不出口,我會忘了許陌生,我覺得我說出這幾個字,那就是在背叛我自己,我對不起許陌生,對不起這個曾經拿生命來愛著我的男人。
我的眼淚哭幹了,他們仍然不肯妥協,我實在沒有辦法,我站起身來,感覺膝蓋處一陣疼痛,爸憂心的看著我,卻無能為力,隻是不停的歎氣。
我擦幹眼淚,無力的說道:“你們不吃飯,那好,我去吃飯。”我轉身,走進廚房。
我看到廚房那些餐具,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我實在是沒有心思,但是在我看到擺在砧板上麵那把刀時,我的心裏仿佛被什麼抓了一下,我拿起那把刀,心中升起一股決然。
他們如果要逼我,那麼我以死相逼,我不相信他們不會妥協,我知道我這樣做,實在是太大逆不道,簡直讓他們傷透了心,可是我沒有辦法,我隻能這樣做。
我把刀鋒利的那一麵對著我的手腕,冰冷的刀鋒觸碰到我的皮膚,我感覺有些害怕,隻要輕輕用力,我的皮膚立刻就會被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