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許董事長要我坐下,坐在沙發上,許董事長便開始問道:“梁夢,你跟我說說,你和陌生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吧?我想聽一聽。”
我心裏已經慌亂起來,許董事長讓我說的那麼清楚,還要說我跟許陌生最近發生什麼事,可是那些不愉快的事,我要怎麼才能夠把它說成是愉快的事呢?
我要在腦海裏組織語言,還要想想那個畫麵,而且我的表情還不能表現出遲疑和難為情的樣子,這真是把我給難到了。
我笑了笑說道:“爸,我和陌生在那邊其實也沒有經曆什麼事,他在那邊過的有些辛苦,每天要工作,還要去山上采藥,所以我就一直跟著他,在他身後跟他說話。”
許董事長的眼睛一直看著我,眼睛裏麵透露出焦急和期待,而我就是表現出平淡不驚的樣子,不要讓他懷疑才好。
許董事長皺著眉頭問道:“他在那邊做什麼工作,他家境好不好?他父母對她好不好?”
我點點頭說道:“他那邊家境還好,不算太差,也不是很好,他在工地上班,做工頭,管一群工人,工作還算輕鬆,他父母對他很好,而且也很開明,跟我說如果陌生記起了我,記起了從前,就讓我把陌生事給帶回去。”
我越說心裏的罪惡感就越大,我在欺騙許董事長,我也在給自己增加壓力,我現在把許陌生說得這樣好,如果到時候我沒有把許陌生的帶回來,那麼我又該怎麼來承擔我說這些話的責任?
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隻能這樣說,我不想許董事長擔心,我不想許家人擔心。
許董事長眼裏有些欣喜,更是放心,說道:“那就好,隻要他在那邊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關於他恢複記憶這些事你先不要著急,慢慢來,把他逼急了也不好,你自己也累,所以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段時間再去南非。”
我在心裏祈禱許董事長不要再問了,我真的不想再把這個謊越說越大,到時候自己都難以圓過去。
許董事長又問道:“那你有陌生的照片嗎?我想看一下他現在的樣子。”
我想起我以前偷偷拍過許陌生的照片,我立即把手機拿出來,翻看著許陌生的照片。
我找到了好幾張許陌生的照片,隻不過許陌生穿著這些衣服確實是又髒又差,這些照片都是我在工地上麵拍下來的,還好我沒有拍他在幹活的照片,如果給許董事長看到許陌生在搬磚,他真要心疼死了。
我拍的是許陌生站著走路的樣子,他身材挺拔,麵目俊朗,帶著一種沉穩和銳利,本身就有一種工頭的氣勢。
我還猶豫著要不要給許董事長看,畢竟許陌生穿的這衣服實在是不太好,然而許董事長卻已經把我的手機給拿過去,翻看照片,看到自己失而複得的兒子,他心裏滿心的歡喜,看著看著眼裏就流出了淚水,慌忙擦了擦,流露出欣慰和喜悅的笑容。
他還不是舍得,翻看著這幾張照片,對著手機屏幕說道:“梁夢,我真是太感謝你了,你是我們許家的恩人,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陌生還活著。”
我從茶幾上麵抽出紙巾遞給許董事長,笑著說道:“爸,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許董事長拿過紙巾擦擦眼淚,又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些照片,我心裏很是心疼,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滋味,我更加感覺到肩上承擔的責任有多麼重大,我為的不僅是我自己,也是整個許家,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讓我把許陌生的帶回來,我能夠輕易被打敗,也不能夠輕易就放棄,隻要我活著,隻要許陌生活著,我就一定會讓他和他的家人團聚。
張姨也發覺我瘦了,也變黑了,她每天給我做飯,還給我燉湯,讓我補血,而許董事長真的就托人從法國買回來一大堆化妝品,他把那些化妝品全部都給我,許瑩心看著也很喜歡,想要一些,許董事長都不肯給她,說現在我是他們家的重點關注對象。
不過那麼多化妝品我也用不完,我私下裏給了許瑩心一些,她很歡喜。
女人對化妝品的愛是永遠不會少的,有多愛美,就有多愛化妝品,這是女人的天性。
我在家裏也呆不住,心裏老是掛念著許陌生,不知道他現在的傷勢如何了,有沒有好一些,他們那邊的人幾乎都不用手機,我也無法和他們聯係,難不成我要去聯係大使館的人,讓他們幫我去看望一下許陌生,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們也不會幫助我。
我在家裏這樣呆著,隻能讓自己的心情越發的緊張和糟糕,所以我準備去看望一下成宇和玲兒,之前成宇又給我打過電話,說玲兒現在又不好了,住在醫院裏麵,不知道玲兒現在怎麼樣了。
而且我也應該給他們報個喜,跟他們說許陌生現在還活著,而我也在盡力的讓許陌生恢複記憶,把他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