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喝了酒,而且現在估計也有一些醉意,隻不過我記得從前的許陌生他很少喝酒,酒量也還可以,不是那種容易醉倒的人。
我站起身來,看著許陌生在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我和他錯過了那麼多年,又在南非這裏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對他並不感覺到陌生,相反心裏還升起一種,像我們第一次在一起一樣的刺激感和愉悅。
盡管許陌生承諾我的這個婚禮並不盡如意,我當然是感到不滿的,但是想想,也還是算了吧,沒必要在新婚之夜愁眉苦臉的,我想著等把許陌生帶去中國的時候,我們在去中國舉辦一場婚禮,畢竟在這裏舉辦的婚禮我的家人和許陌生的家人都沒有參加,這裏舉辦的婚禮隻能說是一場暫時性的,想到這裏,我也就不再那麼介意了。
許陌生朝我走進來,看著我,嘴角一抹如癡的笑容,他的樣子看起來果然是醉了酒一般,他卻沒有過來抱著我,也沒有對我說什麼話,而是從我身邊走過去,走到床上,他隨手就把衣服給脫了。
我驚訝不已,許陌生怎麼突然間這麼不懂情調了?怎麼自己就先去脫衣服了,我還感覺奇怪,剛想說話,許陌生卻拿出一件睡衣,背著我對我說道:“梁夢,我很困,我先去洗個澡,洗完澡我就睡了,待會兒你自己也洗個澡,早點睡啊。”
我頓時僵住了,許陌生剛才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說他要去洗澡,然後讓我早點睡,難道我們今天晚上不要洞房了嗎?難道他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我心裏都是感到絕望,一瞬間所有不好的情緒突然爆發出來,我極力的忍著,朝許陌生走過去,皺著眉頭,問他:“許陌生,你讓我早點睡是嗎?那你怎麼不早說讓我等那麼久?”
許陌生瞥了我一眼,滿不在意地說道:“誰知道你還在等我,我以為你早就睡了。”
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不想再看到許陌生這張冷淡的臉,他對我來說越發像一個夢一樣,有時候離我很近,有時候離我很遠,我感覺我抓不到他,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找不到他,因為他就是一個泡沫,我隻能遠遠的看著他,看著他離我越來越遠。
我失魂落魄地又重新坐在椅子上麵,在這新婚之夜,我感覺自己像被遺棄了一般,我等了許陌生兩個小時,等到晚上十二點,等到的卻是他的一句早點睡,難道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不明白我為什麼要等他嗎?難道還要我硬著頭皮跟他說我今晚想和他洞房嗎?
他是一個男人,他是一個聰明而又成熟的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心裏的想法,所以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忽略我的感情,忽略我的存在,或許和我結婚是他被逼無奈的,是因為被我煩不勝煩,所以才和我結婚。
許陌生已經拿出睡衣,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先去洗澡了,你要是困了的話就先睡吧,你不洗澡我也不嫌棄你。”
他說完就離開了房間,去了洗澡間,洗澡間在外麵,所以房間又變成了我一個人空蕩蕩的,我感覺渾身都開始發冷,孤獨和寂寞還有一種迷茫慢慢的侵襲了我,我心裏無比的糟糕,本來這一場婚禮如此的簡單就已經讓我很失望了,許陌生並沒有履行他的諾言,我真懷疑他根本對我就沒有任何感情,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是我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也要死纏爛打著他。
桌上麵有酒,這酒本來是調情的,可是現在我卻感覺是為我一個人準備的,我把酒打開,根本就不需要酒杯,猛地把自己灌醉。
這新婚之夜,過的可真是狼狽,他像一個新娘一樣,而我像一個新郎一樣在這裏,猛喝酒。
然而在這時,我的手機卻響了,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接聽電話,看也不看是誰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繼續喝酒,但是那通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有些煩躁,拿起手機一看,依然是程雲飛。
程雲飛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真是奇怪了,這麼久了,他可從來沒有打電話給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我怕他找我有什麼急事,所以我接聽了電話。
我一接聽電話,就聽到程雲飛在那邊笑著對我說:“恭喜啊梁夢,今天終於能夠和你心愛許陌生結婚了,我雖然不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打個電話,略表心意,祝你們新婚快樂,恩愛到老。”
我心裏一顫,立即站起身來,他怎麼知道我今天結婚,這件事我可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甚至連許董事長都沒有跟他說。
我聲音有些顫抖,立即問道:“你,你是不是在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