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愕然,驚訝的看著許陌生,他剛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送我回來髒了他的車?
許陌生並沒有走來沙發這邊,他拿著那本書去了外麵,我立即跟著他出去,剛才說的那話是氣話嗎?為什麼會對我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許陌生走的院子裏,坐在石椅上麵,雙腿疊在一起,打開他手上的那本書,優雅地看起來。
我走過去,站在他麵前,不解中帶著憤怒的問道:“許陌生,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許陌生也沒說話,也沒抬頭,繼續看著他手裏的那本書,好像我是空氣一般,他完全可以忽視我。
他肯定又生我的氣了,因為趙元的事,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的嚴重,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的話,我可能就真的毀了清白了,許陌生現在都不想理我了。
我坐在他旁邊,見他看書看得那麼認真,我把他手中的書搶過來,抓在手上,歪著頭質問道:“許陌生,你不要裝聾作啞行嗎?你心裏對我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
許陌生看著我,他眼裏盡是嘲諷,那種嘲諷讓我心裏極為不舒服,仿佛我是他在這世上最厭惡的人一般。
他嗤笑一聲,轉而又收起笑容,眼睛裏射出火來,冷聲說道:“你要知道我對你的不滿嗎?我對你的不滿,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嗎,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說過讓你離那個趙元遠點,我要你開除他,我要你不要和他獨相處,但是你把我的話放哪裏去了?或許你根本不是蠢,不是健忘,而是你心甘情願的?”
我感覺胸口的空氣都被人抽走了一般,我不敢相信的看著許陌生,他對我的話完全是諷刺,是侮辱,什麼時候我們兩個變成了這樣,我想靠近他,想讓他恢複記憶,可是他卻一次一次把我推開,不僅把我推開,還用最惡毒的話來刺傷我。
我鼻子一酸,眼淚噴湧而出,我偏過頭去,用力眨著眼睛,但是我的眼淚已經盡收許陌生的眼底了。
無所謂,他看到又怎麼樣,他即便看到了,也不會心疼,以為我又是在裝可憐。
我又看著許陌生,失望的看著他,憤怒的看著他,看著他那張冰冷的臉,看著他眼角滲出的那麼嘲諷,看著他嘴角的嗤笑,在想我剛才為什麼不扇他一巴掌?
我愛他,是很愛他,可是我不至於愛到失去了自己,沒有了尊嚴,他那樣侮辱我,諷刺我,難道我不應該扇他一耳光嗎?
是的,他現在沒有恢複記憶,他不記得我,對我可能也沒有那麼深的感情,這些我能夠理解。可是他已經和我結過婚的,他難道不明白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嗎?他如果不信任我,那我和他還有必要在一起嗎,我懷疑我都沒有了走下去的勇氣。
我痛恨的說道:“許陌生,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嗎,你不會不知道我是受害者,我上了他的道,我也不想這樣,我要是知道他是披著人皮的狼,我怎麼可能還去接近他?”
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咽下心中的那抹苦澀,繼續說道:“是的,我很傻,我看不出來別人心裏藏著的壞水,我沒有你那樣銳利的目光,我看不出來,所以我中計了。但是你怎麼能說我是心甘情願的?如果我不愛你的話,我為何要辛辛苦苦跑到南非去,一定要把你帶回來,和你重新開始?”
許陌生偏過臉去看向前麵,他的側臉冷漠如霜,即便我這樣說,他也沒有絲毫的動容。
“我已經聽你的話,我正要解雇他,讓他去別的公司,但是他從一開始對我心懷不軌,所以現在看到我要開除他,他著急了,提前采取了行動,他要是設計陷害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從那次他向我告白失敗之後,他一直沒有騷擾過我,工作也非常的努力,我沒有看出來他是那樣的人。”
我就這麼一直向許陌生解釋,我希望他能夠聽得進去,我希望他不要把心裏的憤怒轉變成最惡毒的語言來發泄,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的喉嚨有些疼痛,更是沙啞,我用力地清清嗓子,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把頭埋下去,用頭發擋住我的臉,用力的擦擦眼淚,我不要在許陌生麵前變成楚楚可憐的模樣。
許陌生突然站起身來,我抬頭,期盼的看著他,希望能夠得到他的理解。
但是他眼裏的那些嘲諷並沒有消退,冷笑一聲,說道:“梁夢,你總是這樣,在你犯了錯之後你又哭著求別人的原諒,那在之前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把他給開除了,或許從你心裏根本就是舍不得他?”
我猛地站起身來,那本書掉在地上,我攥緊拳頭,我真恨不得用力的煽許陌生一耳光,還要我怎麼解釋他才能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