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說道:“好,已經聯係好了是嗎?”
許陌生點點頭說道:“已經聯係好那邊的醫院了,不用那麼擔心,很快就搞定了。”
我稍稍放下心來,我想美國那邊的醫療水平肯定要好得多,去那邊的話我估計勝算也會大一些。
我希望能夠盡快把我媽送到那邊去做治療,我現在特別的擔心她,因為心髒病這種病是非常的危險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犯病,尤其是她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我實在是太擔心。
這個晚上我沒睡,許陌生身在陪著我,我讓我爸把長樂給帶回去了,因為長樂在這裏會睡不好,而且她現在身體也不是特別好,我怕她在醫院呆久了身體會出問題。
我爸走之前叮囑我們,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趕緊給他打電話,我和許陌生答應了,他就把長樂給帶回去了。
我和許陌生守了一夜,看著我媽那蒼白的臉色,我心裏實在是難受的很。
之前我媽也犯過心髒病,可是還沒有這麼嚴重,這一次,她的心髒可能是真的承受不了了。
她的心髒病是已經有好幾十年了,一直都在努力的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也在吃藥,相安無事了好些年,可是後來心髒越來越難負荷,隻要動不動就會引發心髒病。
我之前是因為太高興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我不應該把長樂這件事情告訴她的,或許我應該換一種方式,不管怎麼說,我真覺得是自己的錯,心裏很是愧疚。
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許陌生讓我先睡著,如果我媽有什麼情況的話,他一定會叫醒我。
我不睡覺也不是個辦法,他怕我支撐不住,就讓我先睡了,我實在是撐不下去,趴在椅子上麵睡了一會兒。
但是也睡得不是很好,總是做噩夢,然後就醒了,醒了又覺得很困,再睡了一會兒,反反複複好幾次,終於等到了天亮。
許陌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天亮的時候他就讓醫護人員把我媽送到了機場,然後他又請了幾個醫生和我們一起上了飛機,我們坐的是私人飛機,時間會快一點。
我沒打算帶我爸去,我爸也沒有強求,他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也就和長樂待在家裏麵,安心的等著我們的好消息。
我不讓我爸去,並不是想讓他幫我帶長樂,而是他年紀也大了,也不能操這份心。
如果到時候我媽真的不在了,我會選擇一個委婉的方式跟他說,如果他在場的話,那情況就更加的困難了。
我怕他血壓一高,到時候也出現問題,就麻煩了,畢竟我爸現在也有快七十歲的年紀,確實受不起這樣的打擊,我隻能到時候想辦法,當然如果結局是好的,那是最好,如果結局不如意的話,那我也隻能認命了。
就算再快也得要十幾個小時,一路心驚膽戰,總算到了美國,許陌生把我媽送到一家非常有名的醫院裏麵去,醫生在那邊已經做好了準備,給我媽檢查了一番。
許陌生這一次請的是非常有名的專家,關於心髒這方麵有特特別突出的造詣,我對這個醫生很大的希望,希望這一次他能夠治好我媽,不管花多少代價,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醫生檢查了之,後對我和許陌生說道:“病人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需要進行手術,在你們來之前,我就已經對這個病人的病情做了詳細的資料,到時候我講解給你們看,現在我要為她準備一場手術,不過手術是有風險的,你們一定要做好準備,病人現在的情況並不容樂觀。”
許陌生著急的問道:“勝算能有幾成?”
醫生想了想說道:“隻有五成。”
隻有五成的勝算,一半在天一半在人,可是誰能知道是天厲害,還是人厲害,是人能勝天,還是說人終究逃不過命運?
我簽了字,醫生就把我媽推進去做手術。
我和許陌生又陷入了漫長的等待之中,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感覺像一個小時一樣漫長。
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我不知道這手術要多久,醫生跟我們說大概要四個小時,但是如果有突發.情況的話,可能會有七八個小時也說不定。
所以許陌生也不讓我在外麵一直這樣等著,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他帶我出去吃個飯。
我哪裏還吃得下飯,根本就沒有什麼胃口,但是許陌生一直逼著我把飯給吃下去。
我不想讓他擔心,也怕自己支撐不住,因為我已經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我吃了一點東西,和許陌生離開了餐廳,但這時我卻在餐廳的門口碰到了戴安娜。
說這世界上還真是挺小的,說這世界大也很大。
我居然在餐廳的門口碰到了戴安娜,我來美國沒有跟她說,也是不想讓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