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長到耳廓,毛茸茸的,讓她看起來像小綿羊一樣好欺負。

剛才那個男人是不是也這樣認為呢?

想到剛才在酒吧走道裏的場景,杜恒澤又說:“以後別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如果下次我不在怎麼辦?”

餘微回頭,看了他好一會兒,在街燈下微笑著埋怨:“杜恒澤,我有沒有說過你真的很愛管人?”

“好像說過。”杜恒澤聳聳肩,明明知道很不妥,還是忍不住加一句,“不過為什麼我每次想管人的時候都是遇上你呢?”

或者說,為什麼每次遇上你的時候就很想管你呢?

餘微怔住,咧嘴誇張大笑了兩聲,立馬轉身低頭大步走。

杜恒澤快步跟上,無賴地說:“因為要出來找你,我錢包都丟了,你得請我吃晚飯。”

餘微不信,“你來酒吧前沒吃晚飯?”

“餓了,今天還是我生日呢。”

餘微頓住腳步,“真的?”

杜恒澤點頭,“我生日不錯吧?八月八……注定要發。”

“好冷的笑話。”餘微抖抖肩膀,大方地一揮手說道:“走!姐姐請你吃碗長壽麵。”

“目無尊長……”杜恒澤無語地對跑遠的“姐姐”說。

回答他的隻有一串討打的笑聲。

杜恒澤坐在麵館慢條斯理地吃麵,餘微看看表,有些擔憂地問:“都快十一點了,你還不回家,你爸媽會不會……”他們這樣的家庭自然和她不同,她十二點鍾回家餘海都不會說什麼。

“今天說了會晚點回家。”杜恒澤並不覺得這是問題,填飽肚子後還有心思和她算幾筆舊賬,“算起來我也算救過你四次,舉報過你一次,這樣抵消後你還欠我三次,這可不是一碗麵就能還清的。”

餘微啞然,一口水哽在喉間,猛咳了好幾聲才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會真的想我‘報恩’吧?”

“人情總是要還的,這可是我們的傳統美德,滴水之恩還得湧泉相報呢。”

“停!你到底想幹什麼?”餘微慢慢眯起了眼,今晚他們之間的和諧氣氛似乎已經到此為止。

杜恒澤放下筷子,很無害地說:“暫時沒想到,你記得你欠我三件事就好。”

“不行!要什麼現在就說,別婆婆媽媽的,過期不候。”餘微不耐煩地踢了踢他的凳子。

杜恒澤一個踉蹌後重新坐直,認真想了想,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按時問好,也收集下意見,大家是想他們早點戀愛呢還是曖昧著呢?

Chapter 9

第二天上午杜恒澤是被人掀了被子才醒過來的。

他揉揉眼睛,瞟了眼床前某個臉色不善的人,淡定地往外看,夏日的朝陽已到了他窗邊。

被忽視的李征不滿地拖了椅子坐下,從包裏拿出他的錢包扔過去,開始訴苦:“你昨天發什麼神經?把胡娜娜丟給我們,頭疼死我了……”

杜恒澤坐起身來,看看時間,竟然九點過了,他平時睡不到這麼晚的。

“喂……”李征伸出腳踢床。

杜恒澤邊穿衣服邊說:“昨天是誰自作主張把她叫出來的?”

李征愕然,心虛地說:“反正不是我的主意。”

杜恒澤笑笑,不揭穿他,把他丟在房間,自己出去洗漱。回來時李征正在翻看他的書架,看他進來又繼續拷問:“昨天那個女生是誰啊?我真覺得眼熟……”

“眼熟並不奇怪啊,她是我們學校的。”杜恒澤把錢包收好,不以為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