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很低。
跡部夫人領著雪野晴和這兩位夫人寒暄,她遲鈍的沒有察覺兩位夫人刻意保持距離的舉動,雪野晴低頭順目的站在一邊,不知道她究竟把人心看清了多少。
上流社會中所謂的灰姑娘並不少,但是比才貌比氣質比性格未必能勝。麵對如此的差距,那種隱形的自卑讓他們不自覺放低了姿態,大多以一種親民的姿態出現在世人的麵前。就比如現如今所謂的皇室,會走親民路線是因為他們無路可走,不然名存實亡的他們地位岌岌可危。
所以在這個圈子裏,親民和所謂的善良顯然不是必要的品德。
跡部老夫人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涼的身後,她望著場中央的兒媳和雪野晴,“你明白了吧?”跡部老夫人轉向涼,語氣頗重,“她可以是跡部家的媳婦,但絕對不能是跡部家的夫人。”這其中微妙的差別卻是天差地別的待遇和權利。
涼點點頭,扶著老夫人坐在沙發上,“我明白。”
跡部老夫人驕傲的望著跡部家輝煌燦爛的一切,蒼老的眼中星光點點,格外的美麗。
這樣的話,她和老頭子就可以放心了。
與人群中的老頭交換了一個眼神,跡部老夫人抓緊了涼的手,跡部家的榮耀必須延續下去。
舞會結束了,涼獨自坐在長廊裏,脫下高跟鞋,揉揉磨紅蹭出血絲的腳跟。
深吸了一口,涼涼的空氣吸入肺中,好舒暢。
涼一手拿著鞋子,一手提著裙擺,赤腳踩在冰涼的石板上,寒氣透進腳心,涼不自覺蜷起腳趾頭。
走到盡頭,跡部把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一手撫著淚痣等在燈火璀璨處。
跡部瞪著涼手裏的鞋。
涼不在意,晃了晃鞋,跡部瞪得更凶了。
訕訕的吐吐舌頭,涼放下鞋,腳探進高跟鞋裏。
“啊——你死定了你!”突然被跡部托抱起,涼又怕又喜地捶著跡部的胸口。
跡部的眼很亮,“怕不怕?”
“不怕!”
“那再高些。”
涼低頭,鼻尖抵著跡部的鼻尖:“好!”
跡部猛地一抬手,舉高涼,涼死死抓住她的肩部,“小心點,慢點!”
在半空中,涼望著跡部,從他蓬鬆的發滑到蠱惑到極致的鳳眼再到那好看的唇,最後定格在上下滑動的喉結上。仿佛蠱惑了般,涼緩緩底下頭,發髻散了開,發稍掃過跡部露出的鎖骨。
酥□癢的,跡部的心裏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很柔很軟,流動的血液裏湧起一陣澎湃。
“嗯——”跡部的瞳孔一縮。
涼抬起頭,粉嫩的舌尖慢慢舔過唇瓣,黑亮眸子映著跡部氤氳的灰眸。覆而又蓋上跡部的脖子,一口咬上,狠狠吮xī那個不停滾動顫唞的喉結。
月亮隱進雲層裏,樹影婆娑,這一幅妖嬈的畫麵駭住了躲在一旁的雪野晴,她的眼裏全是跡部癡迷的神情,淚盈於睫。
跡部一手按住涼的臀,一手抬起她的臉,啄了一口她勾魂的眼,又啄一口紅豔的唇,他小聲喘著氣:“涼,涼,涼……”
膠著在一起的唇不想再分開,吮啃、撕咬、勾纏,像是角力似的,誰也不放過誰。
跡部覺得一股熱氣堵在胸口,焦躁的衝擊著他的自製力,他用力吻著涼柔軟的唇,含著她滑膩的舌頭狠狠蹂躪。抬著涼下巴的手滑過她的脖子,揉弄光滑的肩部,指尖滑過精致小巧的鎖骨,豁然探進半敞的衣襟,使勁鑽進她軟得不得了的胸`前。
涼輕輕嚶嚀一聲,雙腿攀上跡部的腰緊緊夾住,兩手扶住他的臉稍稍推開他們的唇。然後,一手撫摸他水潤性感的唇,一手開始解他胸`前襯衣的扣子,迫不及待的撫摸上他堅實的胸口。
涼淺淺笑著,眼神幹淨,手下的動作卻越發放肆。
跡部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張口在涼的鎖骨上吸出幾個暗紅的印記。跡部依依不舍的鬆開口,抬起臉,眼神誘惑,聲音暗含挑逗:“……要不換個地方?啊嗯!”
性感的尾音令涼的脊椎一麻,涼的頭腦很熱,一時轉不過彎來,“換個地方?”
意識到跡部話語裏的深意,涼糊塗了,她定定望著跡部,聲音沙啞而嫵媚:“好!”沒有猶豫。
跡部抱著涼,一腳踹開門,進屋後,勾腳再踢上門。
抱著涼走向那張大床,跡部的腿不禁發顫,渾身發軟。他盯著涼的臉,既渴望又有些退縮,帶著茫茫的不知所指。
被放在床上的涼,容不得跡部的半點退縮,抬手勾住跡部的脖子把他拉上了床。
兩個人倒在一起,滾成一團。
跡部撐在涼的身上,兩個人的臉很紅很熱,羞澀寫在他們的眼裏。
“嗯,你的手……”
無意識的,跡部的手碰到了她。
“啊嗯,你呢?”鼻音裏帶著笑意。
兩人笑著鬧著,你一口我一口親著,火真的燒上身了,四隻手笨拙而慌亂的解開衣服。
“錯了……從後麵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