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開懷的恣意張揚,他興奮的抱起涼轉圈,對全國冠軍誓在必得。
在決賽的前一晚,跡部賴在涼的床上,抱著她說他打網球的經曆,不厭其煩的講著這些年的一點一滴,連哪一天誰誰翹了訓練也沒放過。涼靠在跡部身上,覺得環抱著自己的手微微顫,“加油,My King.”
“啊嗯,勝者是冰帝。”
第二天,跡部和冰帝網球部一起出發,涼先去公司一趟,替跡部開一場會。
開完會,涼剛出公司就接到牧野杉菜打過來的電話。
“今天我沒空,下次再說。”涼趕著去看比賽,跡部發了好幾次短信催她趕緊過去。
“……事情很急,那明天?今天真的不行,等下我要有很重要的事。……呐,在我看來,隻要是跡部的事,在我看來肯定比其他的事重要十倍一百倍……十分鍾?十分鍾……”話還沒說完,涼就看見挺著大肚子的牧野了,她無奈的聳肩,請牧野上車。
眼見比賽要開始了,跡部還是沒等到涼,桃花眼微吊,焦躁之色顯而易見。在這緊要關頭,正選們衝著忍足齜牙咧嘴,齊齊把他推到他們的帝王麵前。
幽暗的眼瞟了忍足一眼,跡部沒把他當回事。
忍足心裏把網球部那幫人一個不拉的臭罵了一頓,他抬手推推眼鏡,“跡部,我們該進場了。”
“人還沒來?”跡部打開手機,也沒有短信。
“或許正在趕來或許還在開會。”忍足笑了,一派風流,“她還說要拍下我們拿冠軍的那一刻。”說得那叫一個自信。
跡部拾起外套披在肩上,舉手打了一個響指:“走!”
“嗨!”
正選們應和道,聲音響徹休息室。比起多年以前的跳脫和自負,他們一個個在球場上被鍛煉得沉穩踏實。
跡部一手抵在雙眉間,目光灼灼的望著場上的比賽,心裏麵卻在計較著涼的到來,他發出去的短信一條都沒有回音。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跡部很難不擔心。
跡部安靜的坐著,這不同尋常的表現引得另一邊的真田頻頻往他這邊掃,習慣了跡部華麗的做派,他一不高調反而讓真田有種變天的感覺。觀眾席上的越前也不停的和學長們嘀咕,“猴子山大王今天太奇怪了。”
朋香伸著脖子東張西望,沒有看見緋村涼的身影,她不禁附和:“是太奇怪了。”
比賽自然拖到最後一局,少了幸村的立海大戰鬥力大打折扣。跡部剛站起身來,手機震動了,啪的打開。
——呐,比賽加油。
跡部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有些不明白涼這條短信的意思,她不來了?明明今天的會議隻是例行公事,沒什麼重要的啊?
“跡部?”
“部長。”
跡部不在乎的把手機扔到椅子上,拿起網球拍上場了。正選們注意到跡部的不對勁都噤若寒蟬,忍足瞧瞧手機,再看到空著的專屬座位,他咬咬牙咽下了擔心,暗怪自己多心。
跡部的姿態依然優雅,態度仍然囂張,真田看得眼睛直抽,恨不得像拍小海帶那樣迅速結果了他。
瞟了那張依然空著的座位,跡部收斂了心神,“啊嗯,贏得隻會隻會是我。”高高的舉起球拍,
他向真田再次發出多年不變的宣言。
跡部的表現很出色,他今天就如出鞘的寶劍,透著寒氣帶著鋒芒,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幾乎是壓著真田打,節奏很快,情緒暴漲像是宣泄,但手法和腳步都不見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