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老人家偏著頭感受到了光的照射,才又笑道:“想必是嚇到小姑娘了。”
“對……對不起,我……我……”雲晚妝哆嗦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語言,她第一次看到這種刑罰,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過程,但看到老人這一張臉,就可以想象出來,當時有多疼。
“沒事,小姑娘怕是正常的,你把臉別向另一方,就不會那麼怕了。”
雲晚妝按著老人的話,盯著傳來光芒的天窗,心裏的反胃感這才好受了些,她摸了摸果子,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穩定了心神,“嗯,我剛剛進來時好多人都在喊冤,被太尉大人罵了都還不放棄,伸出手來使勁想抓太尉大人的衣服。”
現在想起來,雲晚妝還有些害怕,可是一和老人這張臉比起來,她就覺得好多了,“走到裏麵,就感覺到裏麵安靜好多,幾乎都感覺不到有什麼人在。”
“那是自然。外麵的囚犯不過是受點懲戒等待家人來贖人,或者是在等待翻案。裏麵的犯人都是被定了鐵案,沒有再翻案的可能,直接等待死刑。不過小姑娘,你到底犯了什麼罪啊?”
直接等待死刑……
雲晚妝的頭腦一片空白,直到老人問第二遍的時候,才喏喏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犯了罪了。”
“剛剛小姑娘在那裏自言自語,老夫也聽到了些,想必小姑娘是個有身份的人,隻怕是惹到了上麵有權勢的人吧。”
“本官奉太後之命,捉拿妖女雲晚妝。”
太尉的話在雲晚妝腦海裏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原來是太後要她死。
可是,為什麼?
“李嬤嬤,您這邊請。”太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雲晚妝循著聲音看去,一個麵目嚴厲的白發女人走了過來,看太尉大人的諂媚樣,這應該是太後跟前的嬤嬤吧?
“嬤嬤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雲晚妝這點道理還是懂的,一見李嬤嬤站在外麵打量著自己,按著諸羅國的規矩行了個禮。
“雲姑娘是吧?聽說雲姑娘是雲羅國的公主,這個禮,老奴可受不得。”李嬤嬤見眼前的女子也不過十四爺年紀般大小,抱著狐狸乖巧地站在那裏,見到自己來了,也不求情也不喊冤,安靜坦然地任自己打量。
“晚妝現在是在諸羅國,萬般禮儀自然皆按諸羅國來。最主要的是,晚妝五年都未回國,突然出現,晚妝的身份定然引人疑竇,哪敢放肆。”
“天牢這陰晦之地,太後來不得,便遣老奴前來問話,雲姑娘若是老實回答,老奴定不會為難,還請雲姑娘配合。”
太尉低著頭站在一旁也不說話,這嬤嬤當年陪著太後經曆過皇子篡位,眼界寬廣,太後憑著自己的鐵血手段穩定了上京的政治,這嬤嬤的手段想必也是厲害,不然也不會一直待在太後身邊,他雖然是朝廷命官,但還是不要插足的好。
“帶走。”
牢門咣當一聲打開,雲晚妝不待人來拉,自覺地跟隨在李嬤嬤身後,她還是老實一點,免得受那些恐怖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