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變化父皇你都沒看出來啊。”雲晚妝上上下下地看了眼夏聽蔚,“夏哥哥以前那麼黑,現在白得跟紙似的;以前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扔人群裏都認不出來,現在這張臉,看起來多順眼。”
話一說完,雲晚妝就不懷好意地哼了一聲,向著夏聽蔚的方向靠了靠,“夏哥哥,你說,現在是不是迷倒我們洛邑一大群好姑娘啊?”
雲晚妝隔得近了,夏聽蔚再次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花香,他轉過頭看著她,能清楚地看見她長長的睫毛投落在她眼底扇形的陰影,眼睛一眨,就似蝴蝶展翅般美好,“公主靠得這麼近,難道夏哥哥也把你給迷倒了?”
“夏哥哥,還想不想挽回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了?”
“想啊,皇上在這兒,公主隻管開口,微臣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說的啊。”雲晚妝慢慢喝了口茶,定定地看著他,直到夏聽蔚被這目光看得憋不住想開口了才道:“綠悠姐姐染了風寒,可是又覺得別的婢女一定伺候不好我,正擔心著呢。這樣吧,夏哥哥你穿幾天宮裝,來我宮中伺候我幾日吧。”
“噗”,夏聽蔚剛剛喝的茶一口全噴了出來,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你說什麼?穿宮裝?”
“夏哥哥如今長得這麼英俊,穿宮裝也一定好看,你剛剛說的啊,我隻管開口,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現在我不要你這麼舍生忘死的,隻需要穿幾天宮裝,從你家走到我的宮中,再走回去,你每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夏聽蔚拿衣袖擦了擦下巴殘留的茶水,嗬嗬笑道:“晚妝妹妹這是在開玩笑呢,我一個大男人穿什麼宮裝啊。”
“誒,我可沒有開玩笑。父皇,你剛剛聽見了吧,你可要為女兒主持公道啊,夏哥哥這是想賴賬呢。”雲晚妝轉過頭,看著上座批奏折的雲靖帝,撒嬌道。
“咳咳,聽蔚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答應妝兒了,就別賴了。”雲靖帝也覺得好笑,看了眼臉皺得跟包子似的夏聽蔚,心情越發舒暢。
“皇上,那微臣還有當小人的機會嗎?”
“沒了。”雲晚妝快口應答,毫不給夏聽蔚反悔的機會,“夏哥哥你都不知道我當年被你整得有多慘,那時候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被你害了好幾次都不知悔改。現在想想,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好妹妹,那怎麼能說悔改,夏哥哥當年帶你玩得多開心,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夏聽蔚像小時候那樣,一把抓住雲晚妝的手,深情地看著她,緩緩道:“好妹妹,夏哥哥有個寶貝,你若放過夏哥哥,夏哥哥就把它帶進宮陪你玩玩。”
“夏哥哥,我這個無憂公主的頭銜那麼有用,想要令你帶你的寶貝進宮還不是輕而易舉,我會那麼傻嗎?”雲晚妝看著就在眼前的夏聽蔚,想起小時候被他害得那麼慘就恨得牙癢癢,連說話都開始咬牙切齒起來。
“好妹妹都這麼說了……”夏聽蔚靠得更近了,輕聲道:“那麼你之前受傷的事,我是不是也要稟告給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