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妝再次低下頭望了眼被她牽著的小孩,她安安靜靜地跟在自己身邊,根本沒聽懂她們在說什麼,感覺到雲晚妝在望著她,她抬起頭,給了雲晚妝一個大大的微笑,“晚妝姐姐,你們真的知道奶奶在哪裏嗎?”
“嗯,知道,奶奶很快就會來找你們了。”雲晚妝點點頭,牽著孩子繼續往前走。她的手心有些濕,牽著孩子熱乎乎的小手,卻仿佛抓著一塊燙手山芋一樣,不知所措。
“奶奶!”眾人都沒看清楚眼前是誰,兩個孩子突然掙開了莫邪與雲晚妝,跑向站在陰暗處的人,可她們沒跑幾步,立即被結界擋住,給彈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奶奶,奶奶!”兩個孩子立即爬起來,試圖衝出去,可結界牢不可破,任憑她們對著哪 那一個地方拍了許久,都沒能出去,不由得嚶嚶哭了起來。
“閉嘴,真是吵死了!”慕葒俏嫌棄地往後退了兩步,可她的聲音很快被孩子的哭聲淹沒,她快步走上前,對著兩個孩子一人點了一下肩膀,兩個孩子立即閉上了嘴,眨巴著淚眼,睡了過去。
“小魚,小樂!”那個站在黑暗處的身影終於動了動,她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憤懣地看向慕葒俏,“你對她們做了什麼?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她們下毒手?”
“妖孽,還在這裝模作樣,還不快現出原形!”慕葒俏手掌一翻,佩劍立即出現在她手上,其餘幾人見狀,一一拿出自己的武器,防備地看向那個大步走來的人——吉嬸。
“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快把我的小魚和小樂還給我,不然,我就叫大夥都來評評理,看看是誰占理!”
“好啊,你把大夥叫出來啊,正好讓大夥知道,到底是誰害的清平鎮越來越窮。”夏淳把劍往地上一放,得意地抬起頭,“妖孽,你就別裝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這兩個孩子在我們手上,你若是乖乖投降,我們還可以讓你死得沒那麼痛苦。你若是非要和我們一戰到底,那你就來試試,我們的劍有多厲害!”
“你們真是欺人太甚!”吉嬸原本慈祥的臉,說著說著就變了顏色,她一把抓住自己的頭發,笑著看向六人,手指越發用力緩緩向上,將整張人皮扒了下來,將帶血的人皮往莫邪她們的方向丟去,隻聽“嘣”的一聲,結界立即裂了一個口子。
雲晚妝站在祭荼身後,親眼看著一個老婦扒去人皮,裏麵露出血淋淋的血肉,嚇得眼睛都閉不上,牙齒都在打顫。眼見著那人皮被她甩了過來,空中還有鮮血劃過的痕跡,她嚇得將自己整個人縮在祭荼的身影裏,頭腦裏卻始終回想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就覺得有些惡心,捂著胸口彎下腰吐了起來。
可她本就沒吃什麼東西,幹嘔了半天,隻覺得嗓子眼都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心裏的惡心感都沒有減少一絲一毫,她正費力地咳著,就覺得一雙大手輕輕拍在了她的背上,她不用去看都知道,除了祭荼,還能有誰?
“好些了嗎?”祭荼一邊輕輕拍著雲晚妝的背,一邊盯著正在交戰的兩方,那妖孽雖沒有武器,可她還在流著血的身體仿佛就是最好的武器,那血滴到哪兒,就腐蝕到哪兒,莫邪與慕葒俏的佩劍都被腐蝕得坑坑窪窪的,夏淳的軟鞭更是斷成了幾截,就剩下夏蔓一人,遲遲沒有出手。
“這妖孽的法力並不厲害,可厲害的是她身上帶的毒液,連你們的劍都能腐蝕了,我們若是沾到,想必也不會好受到哪裏去。”夏蔓一邊靈敏地躲避妖孽的毒液,一邊分析道。
“我知道,可關鍵就在於,我們沒有武器能製住她!”莫邪一邊回答,一邊捏著訣,試圖用陣法困住那妖孽,突然看向慕葒俏,“三師妹不是有鳳翎鞭麼?那個是天下少有的至剛之物,想必這點毒液腐蝕不了它吧?”
“我現在若是有能力召喚鳳翎鞭,我還會拿著這柄破劍在這裏嗎?”慕葒俏沒好氣地看了正在吐得臉色都開始發白的雲晚妝,“還不是雲晚妝幹的好事,毀我仙根,壞我仙法!二師姐,先用陣法困住她一陣子吧!”
“好。”莫邪也沒有辦法,既然不能靠近那妖孽,就隻能用陣法將她困住了。莫邪話一說完,四人立即站定好位置,對著正中央的妖孽就開始念念有詞,隻見一束束光芒掃向她的四周,就像蜘蛛吐絲一樣,很快就圍了個圈,將她暫時困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