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為何我們不去將她們口中的南宮玨找出來,讓他們對峙一下?”一直沉默的眾弟子中,突然有人出列建議道:“既然我們不能斷定誰說的是真的,那將那個人找出來不就得了?”
紫羌長老正欲點頭,突然一驚,看向雲晚妝,厲聲道:“你們口中的南宮玨,可是一個長相十分陰柔的男子,喜穿紅衣,愛喝美酒,自恃美貌,十分狂妄?”
雲晚妝被紫羌長老突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跳,但仔細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應該是吧,他確實很高傲,身上的東西也都不俗。怎麼了,師姐?”
“原來是他,原來是他……我就說現在六界一片祥和,應該沒人來昆侖挑事,如果是他的話,那他這麼做,也在情理之中。”紫羌長老領悟似的點點頭,歎了口氣,“你們怎麼招惹上他了?”
眾弟子聽得雲裏霧裏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齊齊開口問道:“紫羌長老,那個南宮玨到底是誰啊?”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紫羌長老望向天空,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見眾人還是沒明白,才解釋道:“他是近百年妖界新上任的妖帝南宮玨。妖界的帝王之位都是一脈相承,在他還沒有坐上帝位的時候,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美男子,他天生一副妖嬈之姿,也極其喜歡美麗的東西,六界的大多數美人都曾心甘情願被他玩弄在股掌間,還曾有些大膽的美人找上門,非要南宮玨娶她們。可南宮玨本就是花花公子,美人們圍追堵截,他就越跑越遠,這麼多年了,他愛喝酒和愛美人的性子還是沒變,六界裏經常傳出他的風流韻事,如果是他的話,他打傷計都,也就很正常了。”
“妖帝?”雲晚妝張大了嘴巴,看著紫羌長老,隨後看向祭荼,“南宮居然是妖界的帝王,真是不敢想象……我以為妖界的帝王會有一副特別猙獰的麵孔,還十分粗魯,動不動就是喊打喊殺,沒想到居然會是平易近人的南宮……”
慕葒俏也被這個消息驚住了,怔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原來南宮玨竟然是現任的妖帝……也就是說,她慕葒俏,被現任妖帝追求了?
“就算是妖帝,也不該胡亂打殺我們昆侖的弟子啊,就算計都師兄說錯什麼話招惹他了,那他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啊。還有這件事明明就是小師叔挑起的,不是應該讓小師叔一力承擔責任嗎?”夏淳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南宮玨的身份吸引了,雖然她也比較吃驚,但還是很清醒,心裏有些著急,大聲道:“難道因為那個人是妖界帝王,這件事就既往不咎了嗎?小師叔招惹了這麼麻煩的人,還造下這樣的結果,不該負責任嗎?”
慕葒俏被夏淳的話一語驚醒,有些羞愧的暗自責備自己,就算南宮玨是妖帝又怎樣,他又不是隻喜歡她一個,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他若是全身心隻喜歡自己一個,就像祭荼喜歡雲晚妝那樣,可以為他做一切事情,那她倒可以考慮考慮。可南宮玨一個花花公子,喜新厭舊的,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他厭倦了,這樣的喜歡,有什麼用?
還好夏淳還算清醒,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不然她剛剛一番苦心,就會白白浪費了。慕葒俏再次打量了夏淳一眼,越發覺得她是個可靠的盟友,打算改變一下以後對她的態度。
還有南宮玨,既然他是一屆妖帝,那自己以後還是給他點麵子,不然把他惹火了,指不定他就翻臉不認人,對自己下手了,計都在他麵前都如此不堪一擊,那自己能好到哪裏去?嗯,以後還是適度地對他好一點,拴住他的心吧,讓他的喜歡能堅持一會兒是一會兒,好為自己所用。
“都說了不是我的錯,我和祭荼趕到的時候計都師侄就已經挨了南宮玨一掌了!”雲晚妝氣結,恨不得上前給夏淳一巴掌。她就算得罪了慕葒俏,可也沒得罪她吧?她現在是什麼意思?非要置自己於死地嗎?
“長老,那……我們要怎麼辦?”剛剛說話的弟子再次說道:“既然我們沒辦法找到南宮玨,小師叔和夏淳師妹又各執一詞,這件事要怎麼辦?”
“我可以作證,小師叔並沒有想害計都師弟的命,我還可以證明,南宮玨之前一直在追求三師妹,而不是糾纏小師叔。”莫邪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雲晚妝驚喜地轉過身,就見莫邪一臉倦容地緩緩走了過來,她有些心疼,疾步走過去扶著莫邪走向紫羌長老,“莫邪,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在房裏休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