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2)

顏顏有些驚惶地看著他,像是不能理解他的這一舉動,像是在自恨冒犯了他。

而與此同時,鄰桌的女孩正在對對麵的男孩膩聲撒嬌:“嗯~人家吃不下了嘛,你替我吃了,全吃了啊!”

男孩粗著嗓子表示不滿:“你怎麼老把我當垃圾桶啊!”

女孩理直氣壯:“男朋友是幹什麼使的呀?你還想不想混了?不想我找別人去了啊!”

男孩頓時沒了氣勢:“成,吃,我吃!”

林覺遠一下子沒了興致。他知道顏顏一直沒把自己當男朋友,可是就算他沒給過她通常女孩想要的承諾,這麼長時間以來也都這麼寵著她了,她還要怎麼樣?

而現在這個溫迪,她多讓人省心,一看就是會撒嬌又不難討好的主兒。

哪個男人都想找個這樣的女朋友,何況她有那樣的家世,的確也很適合當老婆。

溫迪在床上也很放得開,動作顯得有些猴急,姿勢擺得很努力,還會很豪放地尖聲長叫。

這讓林覺遠有點兒瞧不起她,卻又拗不過心裏那份男性自尊得到滿足的成就感。她像西方女人那樣,自己戴避孕器,可以完全省卻他的麻煩,又能讓他淋漓盡致。

春節過後,溫迪又在北京住了一個月才回德國,不過是去辦辭職手續的。她其實也就是半年前才碩士畢業開始工作,攢了一點國外的工作經驗就迫不及待地回來了。畢竟她那點海外經驗也就是層無關緊要的鍍金而已,她爸爸自然會把她的一切都安排好。

何況現在還有林覺遠了。

溫迪再回來的時候,天氣已經暖和了起來,偶爾還會刮點兒沙塵暴。她和林覺遠迅速地膩歪起來,終日出雙入對,親友們很快就知道了他們的關係,都開始暗地裏盤算著到時候送份多厚的禮合適了。

這些考慮很是必要,因為他們倆的確發展得快,而且一個已經三十一,另一個也過了二十五,都不是小年青了。

四月中旬,林覺遠的秘書給他送了一批邀請函進來。這樣的文件這幾年有越來越多的趨勢,都因為他在林海越來越資深,在商界也越來越知名了,常常有各種論壇講座甚至是課程邀請他去當嘉賓或主講人。

林覺遠的秘書處理起這項事務來已經十分老練,她會在熟悉了這些名目之後,一連串給林覺遠報出來,然後標出他拒絕與接受的,帶回去一一處理。

當然,林覺遠的工作很忙,往往是拒絕的多,接受的少。

這一回,他又聽秘書一串一串名頭地列下來,突然打斷她:“等等,剛才那個是哪裏?再說一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秘書伶俐地重複道:“X大商學院和學生會共同邀請您去做一次講座。”

林覺遠揮揮手:“這個我去,其他的都回了吧。”

秘書微微一愕:她還沒報完後麵的名目呢,他就這麼決定了?

但她很了解老板的脾氣,什麼也沒多問,隻答了一聲“是”就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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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已是暮春,X大的校園裏綠蔭如蓋,一入夜便化作影影綽綽,將暗橙色的路燈光掩映得昏暗幽昧,引人遐思連綿。

林覺遠駕著自己的深灰色奔馳,從X大的機動車門駛了進來。

自打進入這座校門,他就覺得胃裏有些不舒服,好像吃了什麼不好消化的東西,現在堵在食道裏,上不上下不下的,讓人有些頭暈惡心,心跳都好像不穩起來,呼吸也淩淩亂亂絞成一團,如同荒雜的草葉。

會不會那麼巧,正好遇見她?

可她……還在不在這裏?

自從她擅自拿掉他的孩子且拒絕他的求婚,他怒極分手,這兩年來一直阻止自己再去接收任何同她有關的信息,到頭來突然發現自己這麼狼狽,連她畢業後到底去了哪裏,會不會繼續留在X大讀研都全無頭緒。

當然,要查出來也不過就是一句吩咐的事,可每次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服不下這口氣。

當初被拒絕得尊嚴掃地,苦心經營了兩年的冷漠怎能輕易打破,一敗塗地?

就連自己也會瞧不起自己。

可是……會不會其實早就在茫茫人海裏把她丟掉,再也找不到?

林覺遠把車停到商學院的樓下,見到了早就等候在那裏迎接他的學生會幹事。

當然,一群人裏,沒有她。

他們把他領到理科教學樓的一間階梯教室裏,教室門口已經豎起了學生們精心製作的海報,宣傳他是商界巨子,青年才俊,邀請同學們前來一睹風采。

他坐到講台上,有些無所適從。那幾個接待他的學生已經配合默契地各有分工,殷勤地包下了所有的助理工作,包括準備電腦投影儀幻燈片,樣樣都不必他操心。

於是他百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