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不算輕鬆,卻也並不悲傷,無論是開始的別離還是後來的重逢,結局也很美滿。
可是顏顏每次看它,都會一直流眼淚。
因為太幸福了,影片中的兩個主角,他們太幸福了,幸福得讓人無法嫉妒,也無法回過頭來麵對自己不堪的現實。
快十一月份的時候,教授的編書工作到了緊要關頭,常常需要顏顏一起加班。有一天晚上,教授讓她去北外送一份加急資料,一再叮囑她要打車來回:“顏顏啊,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出門就打車,聽見沒有?發票拿回來我給你報銷。”
顏顏答應著,拿上資料就出了門。
北外離X大並不太遠,已經過了傍晚的堵車時段,路上挺順利的,離開X大之後一個小時,她就可以往回走了。
從北外出來又叫了一輛車,上來之後才發現後座上已經坐了一個人,而且是男人。
顏顏不禁愕然:“師傅,您這不是空車啊?”
司機聲音爽朗地說:“姑娘,這位先生願意拚車,你就跟他分攤車費唄,還能省錢。”
顏顏不慣與陌生人拚車,立即準備下車:“謝謝,不用了,您找別人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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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車鎖“哢嗒”一聲,搶在她動作之前就下了下來,同時車子啟動,迅速彙入滾滾車流。
顏顏心知不妙,大聲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快讓我下車,不然我報警了啊!”
她一邊說著就一邊伸手去掏手機,那個男人已經撲過來把她的手袋搶了過去:“報警?沒這麼容易!”
顏顏大驚失色,恐懼像一隻巨掌,粗暴地伸到胸膛裏將她的心捏成一團。她一扭身就撲打在車窗玻璃上,試圖引起旁邊車上人的注意,但那個男人很快就把她的雙手扭住,然後騰出一隻手來緊緊捂住她的嘴:“臭娘們兒,別亂嚷嚷,小心哥哥我急了直接把你廢了!”
顏顏絕望地瞪著他,嘴裏發出不甘的“唔唔”聲。
這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年紀,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一看就是敢玩命的主兒。他“嘿嘿”笑了兩聲,捏緊顏顏的臉:“知道得罪了誰嗎?你給多少有錢人當過情婦,嗯?知道當情婦的本份嗎?”
顏顏心裏咯噔一下,知道這事跟林覺遠有關係了。難道他竟然恨她到這種地步?
那人又說:“當情婦你就在床上好好把男人伺候舒坦了就成了唄,人家又不是不給你錢,你幹嘛還那麼得寸進尺要去破壞人家的家庭?啊?你以為不讓男人娶別的女人人家就會娶你啦?做夢吧你!”
顏顏明白了:林覺遠的新娘……
婚禮那天,林覺遠的新娘看見她了,後來林覺遠悔婚,她大折麵子,爸爸那裏是被林海的公關給周旋下去了,她自己的怒火卻怎麼平息得下來?隻要一查,她就能知道顏顏曾經被林覺遠包養,再一回想起顏顏那天在婚禮現場出現,她自然而然就以為是顏顏去阻止林覺遠結婚了。
顏顏開始用力搖頭,拚命掙紮,試圖對他們說話,急得眼淚都迸了出來。其實這兩個人不過是那位大小姐雇來的凶手,對他們解釋有什麼用?就算他們肯相信她是無辜的,也不可能拿人錢財不替人辦事啊!
抓住顏顏的男人“嘖”了一聲,對司機說:“盤子夠亮的,就這麼花了太可惜,怎麼的也得先玩玩吧!”
司機猥瑣地笑了起來,罵道:“你小子別他媽的想吃獨食兒!要想玩兒可不能少了我,怎麼著?找個地兒?”
其實溫迪的委托是讓他們把顏顏毀容就成,所以他們最開始的計劃是把顏顏抓上車之後,在她臉上劃幾刀,再找個偏僻的地方隨便往路旁一扔了事,神不知鬼不覺,幹淨利落。
可是一看顏顏這麼漂亮,再一想到她本來可是有錢人花大價錢才玩得起的貨色,他們就覺得不先嚐嚐她的滋味太暴殄天物。於是他們蒙上顏顏的眼睛,左繞右拐,開到了一個亂糟糟的居民區裏,看看四下沒人,才把顏顏抱下來,準備找個廢棄的公寓樓辦事兒。
顏顏的口鼻被牢牢捂了一路,呼吸不暢,已經快要憋昏過去,再加上一直死命掙紮,此時已經近乎脫力。她淚流滿麵,寧願一頭撞死,也不能讓這兩個畜牲玷汙了自己。
可他們是兩個身高力壯的男人,四隻手牢牢捉住她,她怕是想撞死都沒有機會。她被他們倆一前一後從車上抬了下來,往一幢鬼屋般黑黢黢的樓洞裏走進去,怕是就算她能夠放聲呼救也不會有人聽得見。
她徒勞地扭動著,那兩個男人一路低聲淫-笑,迫不及待地上了半層樓,就把她扔在樓梯轉角的地上了。
他們剛一鬆手,她就啞聲哭喊出來:“救命啊!”
那兩個男人情知沒有危險,渾不當一回事,一邊應著“省省力氣吧,省省力氣一會兒浪-叫給哥哥聽”,就一齊撲了上來。
顏顏拚命推拒,仍然不放棄地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