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突然出現?”
林覺遠笑出聲來:“顏顏在我的婚禮現場出現,我的婚就再也結不成,那是因為她是女主角;你在我的婚禮現場出現,除了當個跳梁小醜娛樂大眾,還能有什麼別的結果,嗯?溫小姐?”
溫迪咬牙切齒:“你們別得意得太早!”
林覺遠仍是淡笑:“不會不會,溫小姐,與你鬥其樂無窮,你請便。”
溫迪沉默了一會兒,倒幽幽歎了口氣:“我告訴你林覺遠,我不是輸給你,更不是輸給章顏顏,我是輸給了陸堯,這小子真是、他真是……”
林覺遠替她措辭:“他真是愛顏顏。溫迪,陸堯是真的很愛顏顏,你千算萬算,獨獨算漏了這一條。”
溫迪徹底無語。良久,就在林覺遠以為她再也不會說話,正準備掛電話時,她又開了口:“罷了,這樣也好,我還是謝謝你們吧。顏顏這樣的女孩子太可怕,有她還單身的一天,我們其他女人的日子都不好過,還得多謝你這麼快把她娶了,放了我一條生路。”
林覺遠哈哈一笑:“說得沒錯。溫迪,祝你幸福!”
賓客雲集之中,顏顏原以為無人出席的家人團隊裏一下子有了哥哥、媽媽、以及哥哥的母親——她第一次正式見到、將她喚作大姨的和藹女人。顏顏從來以為這樣的場麵一定是一場超乎想象的災難,卻不料兩個女人一團和氣。
這或許是因為她們曾經爭奪的那個男人已不在身邊,或許是因為到底是顏顏的母親那麼努力地救了她父親一命,不管是什麼原因,她們倆當真融洽好似姐妹。
顏顏這才知道曾經的自己畢竟是太年輕,太極端,也未免失之狹隘。這世間許多事並非那麼絕對,那麼分明,若當事人其心自安,所謂常理也好,人倫也罷,都不必那麼執著其中。
忙忙碌碌一天下來,禮成宴罷,顏顏終於被正式接入了林家大宅,成為了這麼多年裏一直無人出任的林少奶奶。
洞房就是林覺遠的居室,寬寬敞敞幾進套間,裏麵是臥室,外麵有專門的會客廳和書房,浴室更是必不可少,可見他這個單傳少爺地位何等金貴,當初小小年紀就如此奢侈,等於是專門在大宅裏給他辟出了一套公寓,偏他還不肯買賬,從美國回來後就搬了出去,白白將這偌大一套居室空置著。
林老太太不免感激顏顏:“多虧了你,否則他怕是真要等我們都過身了才肯考慮搬回來。”
本來當然也是為了就近陪伴照顧體衰的林老先生,但也的確是顏顏懂事,自從那日宣布將是他們倆結婚之後,她就主動對林覺遠說她願意和公婆同住,洞房也設在這裏就好,不必重新裝修了。
她伏在林覺遠耳邊悄悄說:“這是你長大的地方,我想生活在純純粹粹你的氣息裏,我想好好想象一下,認識我之前的那個毛頭小夥子是什麼樣子,我很貪心的,想拚命補課,把你之前那二十幾年也據為己有!”
林覺遠寵溺地點點她的鼻尖:“不用補課,我本來就是你的,不光之前那二十幾年,我前好幾輩子都是你的!”
又是這樣的情話,隻是這回他隻是提到前世,不曾溯及來生,聽起來就像是說真的一樣。
顏顏不禁心裏一動,追問道:“你真的前好幾輩子都是我的嗎?那你告訴我,咱們前麵那好幾輩子都是什麼樣子的?”
林覺遠笑而不答,隻是深深看她。
顏顏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此時的他們倆,仍然是那樣的位置關係——她躺在左邊,林覺遠躺在右邊。
她便擱下剛才那個問題,轉問這個看起來更現實的:“覺遠,你為什麼總是在我的右邊呢?”
她看了看他略微不解的眼神,解釋道:“我是說,你好像總是要我待在你的左邊,無論是坐著還是躺著,就算是在路上走著的時候,如果咱們不是走在右行道上你為了把我護在內側,也一定會要我走在左邊。”
林覺遠恍然一笑,用左手執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希望被牽在左邊嗎?因為我愛你的心在左邊啊。”
他低頭用唇封堵住她感動得張口欲言的小嘴,在她的舌齒間含混地說:“雖然其實我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每一個器官、每一個細胞都愛你,愛你、愛你、愛你……”
他們倆十指交扣,他將她的雙手壓在枕邊,溫柔地律動,動作漸深漸快,細磨重碾,深入淺出,一下一下地將她送向雲端。
她很快就淹沒在昏天黑地的激喘裏,腦子裏如同漫天禮花綻放,完全失去了思想的閑暇,更無法顧及他尚未回答的那個關於前世的問題。
本來她每次盡興之後都會立即睡著,他才是相反。而這晚在第一次激情過後,她本也已經迷糊過去,他卻在小憩後又發動了第二輪翻覆。
再度停下之後,她反而清醒過來,久久了無睡意。
兩個人在黑暗中靜靜躺了一會兒,他忽然問:“寶貝兒,是不是沒睡著?”
她“嗯”了一聲,偎向他展開的懷抱:“我認床呢。”
他嗤地笑了一下,佯作不悅:“這是你老公的床,你自己的床,你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