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陳其年的父母拿過來一看,當場就快瘋了。

那是陳其年的男朋友和陳其年的血緣關係檢驗報告,結果顯示兩人是父緣親兄弟。

他男朋友朝懵了的陳其年道:“你好啊,我親愛的弟弟。”

陳其年:“……”

陳其年他父親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一張DNA檢驗報告:“你出生時候明明檢驗了——”

“那張是假的,因為你不願意要我,讓我媽打掉我,所以她隻能說我是她當時丈夫的孩子。”陳其年的男朋友微笑著說。

陳其年他母親尖叫道:“你是故意的!”

“是啊,我是故意的。”陳其年的男朋友笑著說,“憑什麼隻有我和我媽在痛苦裏麵生活,而你們卻過得好。”他看向陳其年,充滿惡意地問,“和親哥哥接吻的感覺不錯吧?可惜,沒睡到,否則很帶感的。”

陳其年:“……”

陳其年的母親抬起手便要去打他,卻被他抓住了手腕,笑著說:“這隻是開始。”

這場戀愛自然是談不下去了。

陳其年覺得自己像是個觀眾,旁觀著他們仨在演戲,看似自己舉足輕重,但其實自己無關緊要。

陳其年正沉浸在陰影中,無暇顧及其他,過了好些天才發現研究所的同事看待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然後他知道了他的前男友兼同父異母的哥哥傳真了不少的照片到研究所。

當然不是什麼非常大尺度的豔|照,最大尺度就是親吻,但對於大多數都是中老年的研究所環境而言,照片中的畫麵和人物關係有足夠的刺激性了。

陳其年的事業算是毀了,不至於因此開除他,但也不會再有晉升可能。

更重要的是,陳其年受不了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他臉皮薄,當年被江一六他們亂叫尚且還能安慰自己都是假的,如今其他人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在心理上所能接受的度不一樣。

陳其年辭了職,在家鄉也待不下去,輾轉了許多城市,換了許多家公司。

每當他以為自己能夠在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開始新生活時,前男友就會把照片與人物關係打包送一份醜聞大禮包過去。

陳其年忍無可忍地問他為什麼要趕盡殺絕,他說他母親當年就是在流言蜚語中自殺的,憑什麼陳其年就不能聽。

陳其年甚至生出了“大逆不道”的想法,他想說:那你倒是去找我爸報仇啊,關我什麼事?!

但他沒有把這種話說出來。

他知道說了也沒有用。

後來,陳其年決定出國。

在出國的前一天,他接到了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和自己絕交的高中朋友的電話,問他知不知道遊北殺了人。

那個時候,陳其年很長時間都沒有聽過遊北這個名字了,一時之間還有些陌生,想了兩秒鍾才想起來是誰。

他最後一次見到遊北是在大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遊北出現在了他們學校裏,身邊仍然跟著江一六那些個地痞。

一見麵,江一六他們又笑嘻嘻地叫陳其年嫂子。

大學裏麵的同學不明白這是江一六他們的惡劣玩笑,用質疑的眼神看陳其年。

陳其年羞惱得要命,徹底爆發,罵了遊北一頓,在心裏憋了高中三年的話都罵了出來,說他多討厭看到遊北,說他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遊北。

後來他再沒有看到過遊北。

直到高中同學告訴他,遊北殺了崔烈。

崔烈就是陳其年的那個前男友。

遊北殺崔烈的手法非常殘忍,他也不配合律師為自己辯護求情,什麼都不肯說,最後判了死刑,立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