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是濕的,別往身上穿,容易生病。”陳其年說。
遊北:臥槽?!
陳其年這兩年對遊北的“關心”不走心,是不會說這種真正關心的話的。
遊北:臥槽發生了什麼事?
陳其年仍然看著他。
遊北猶豫了一下,把校服外套脫了下來。
江一六:“……”
北哥?
北哥你醒一醒!
北哥你怎麼了?!
陳其年也愣了一下:“我也不是讓你現在就——”
遊北果斷地把校服又穿上了。
陳其年:“……”
江一六已經放棄◤
遊北:臥槽他的外套有股香味!
遊北:媽的想去廁所了。
遊北:不行,學校廁所太他媽臭了。
遊北:為什麼他的校服會有股香味啊?不是說隻有女孩兒身上才會有香味嗎?雖然我也沒有聞到過!
遊北:好香啊。
遊北:陳其年說不定都不上廁所的。
第三節 課下課,遊北沒忍住去了一趟廁所,去之前把外套脫下來,放進書包。
從廁所回來,拿出外套,穿上,繼續深沉地遙望窗外。
圍觀了全過程的江一六:“……”
“北哥,怎麼回事啊?”江一六問。
遊北回過神來,瞥他一眼,剛想讓他以後別起哄陳其年,卻又把這句話吞了回去,思緒回到了現實。
現實就是不能和陳其年太靠近。
無論今天早上陳其年是怎麼想的,都不能靠近。
太靠近了,對陳其年不好,也對自己不好。
很容易產生錯覺的,以為自己能有機會的錯覺。
遊北想來想去,說:“不想,被他爺爺,教訓。”
江一六恍然大悟:“我說怎麼回事,你又被老爺子逮著了?”
陳其年他爺爺太他媽能教訓人了,拉著站家門口就不讓走,非得說足一個小時,搞得江一六每次去遊北家都和做賊似的。
而這也是江一六他們愛嘲諷陳其年的原因,畢竟又不能嘲諷老爺子。
這下就解釋得清楚了,怪不得啊,北哥忍辱負重。
江一六對陳其年的不耐煩又多了一點。
遊北繼續陰鷙地看窗外,思考很重要的問題:這件校服外套到底要不要還?!陳其年上不上廁所?!
江一六在心裏埋汰完陳其年,又湊過去問:“北哥,今晚你還是會來吧?”
北哥都快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了,問:“什麼?”
“比賽啊。”江一六一拍大腿,“今晚的比賽啊!”
遊北這才想起來,今晚有一場比賽。
地下的,見不得光的,飆車。
他並沒有訛詐過一般學生,而是靠這些地下的比賽為生,地下拳擊賽搏鬥賽都打過,飆車也幹,打球也算,還有其他的,能賺多點錢的他都幹。但他花得也快,給自己花,給身邊的兄弟們花,沒有存錢的習慣,因為他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明天,也不指望有明天,把錢留著幹什麼,給自己買骨灰壇嗎?他覺得自己死了也不會有人收屍,不用存這筆錢。
“不過對方不是善茬,不去也好。”江一六有點兒擔心,“這夥人外地來的,都是他媽的二代,聽說在外省搞過事,輸了就給對手的車做手腳,背景還特別大。”
“贏了,三萬。”遊北說,“我的命,值三萬?”
江一六皺眉:“北哥你別這麼說行嗎。”
他北哥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特別喪。
不過喪也喪得這麼炫酷冷峻,北哥就是北哥。
江一六神誌不清地想。
陳其年上課的時候不走神,隻能在課餘時間思考自己的重生。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想的,已經重生了,那就改變自己的人生嘛。
不接受崔烈的追求就好了,甚至都不要和崔烈有什麼接觸,果斷拒絕就好。
然後就是改變遊北的人生。
想到遊北,陳其年的心又跳得有些快。
他現在確定了遊北是喜歡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