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段(2 / 3)

陳其年有那麼一個瞬間,感覺自己像回到了前一輩子,在單位被同事和領導用異樣眼神看待的那種場景。

可是他已經有些不太記得當時的感受了,大概是羞憤欲絕的吧,隻是現在,他覺得還好,心情挺平靜的。

“我男朋友不是帖子裏麵說的那樣,他在中學是有一段時間不愛學習,來往的人也有點雜,我不否認他做過違反校規校紀的事情,但他沒有帖子裏麵說的那麼誇張,沒有勒索過同學的錢,也沒有因為別人擋住他的路了,就把別人扔進廁所裏麵打。”陳其年緩緩道,“因為我男朋友確實有一些口吃,從小就有,所以他一直受人欺負,家庭也有些不好,沒人管他,他走了一些歪路,但也因為這個,他不會去主動霸淩比他弱小的人,因為他自己就是被霸淩過的。”

這不是陳其年替遊北說話,而是遊北確實如此。雖然遊北身邊的那些朋友們或多或少做過一些霸淩和勒索的事情,但反而是遊北的出現限製了他們。遊北那時候有些冷漠,倒也並沒有非常嚴格地禁止他們幹壞事,隻是若遊北在場,或是聽說了,就會嫌棄地說他們無聊,他們看出遊北不高興,也多多少少克製了。至於勒索,因為遊北的大方,他們倒也沒那麼缺錢了。

當然了,陳其年也不否認遊北畢竟當時是校霸,在學校裏麵的“特權”多多少少也有,他也理所當然的享用了,例如去食堂有小弟幫忙搶位這種,打個籃球,他一過去,原本在那打球的普通同學就會自動退避三舍之類的,再例如遊北會和同樣是校霸或者混混的人約架。這些是客觀存在的,陳其年不否認。

“他確實做錯過事情,但他在改,以後不會再犯。這次也不是出於什麼江湖恩怨情仇,而是他以前舉報過一個賭博網站,被對方報複而已。”陳其年低聲道,“我不打算和他分手。”

老師們麵麵相覷。

他們確實也不能過於幹涉學生私生活,校規校紀裏麵也沒有說不準搞什麼對象。

大家尷尬一會兒,隻叮囑陳其年自己多注意名聲,就放他走了。

陳其年剛出辦公室,就接到遊北的電話,說他知道這事兒了。

這才是令陳其年最擔心的。如今的陳其年誰的目光也不擔心,隻擔心爺爺奶奶和遊北。

爺爺奶奶暫時還不太可能接觸到這個消息,可遊北……有明修文這個內應大嘴巴二五仔!

“我沒事。”陳其年趕緊安撫焦慮症男友,“我和室友說了,他們除了哀歎他們的軟妹子沒了之外,其他的都好,還和我共用水壺呢。”

“什麼,共用水壺?你們還,共用水壺?”焦慮症男友問。

陳其年:“……”

遊北發現這不是正事兒,便改了話題,說:“你別擔心,我來解決。”

陳其年問:“你想怎麼解決?”

“正常解決。”遊北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需要幾天,時間。這幾天,你要不要,請假,休息幾天?我怕他們,說話難聽。”

“我沒事啊,其實也沒有很難聽。你想怎麼解決?先和我說一下。”陳其年道。現實中大家倒也不會當麵說得很難聽,至於論壇上說的那些,陳其年不去看就當不存在了。

“你們學校,計算機係,和飛鳥,有合作。”遊北說,“讓秋芒,去開講座。”

陳其年說:“然後呢?”

“然後你就,別管了,讓秋芒,去解決。”遊北冷酷地說,“他都能,解決。”

陳其年:“……”

他可算是知道為什麼秋芒的工資和分紅比例那麼高了。

還兼職公關部門呢。

兼職公關總監秋芒得知這個消息,生無可戀:“北哥,我有句話想說很久了,當年賭網是連累過陳其年,我很抱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