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趕馬人好像哦,我還以為是真的呢!」
「是嗎?」朱敬祖大喜,對小丫頭的印象立即飆升為知己,「靈兒真有眼光,我也覺得我扮得很精彩,你知道,那個緊要關頭要急中生智,連排練都沒有就要一次演成功,是很不容易的喲!我跟你說,當時……」
「夠了,」兩人的熱絡讓韓應天非常不悅,摟回靈兒,隔開他們,「靈兒,你先回房去休息吧,不要勞累了。敬祖,快點幫我整理藥房,助我研究空夜蠱。」
「我為什麼要?」他又不是他的傭人。
「因為你要贖罪,都是因為你的緣故,靈兒才會中蠱;也因為你的緣故,藥房才會被破壞得這麽混亂。所以你要幫忙!」韓應天不顧他的掙紮,將他硬扯進藥房,回頭溫柔地吩咐靈兒:「靈兒,你快去休息吧,這裏不用你忙了,交給我們就行!」不能讓邪惡的朱敬祖帶壞乖靈兒,所以他才要喝開他們。
鍾靈兒被關在門外,呆呆地聽著裏頭乒乒乓乓的聲音。唉,公子和他這些朋友的相處,都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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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深夜,韓應天又將手中的藥方揉成一團扔向牆角,那裏已集聚起一大堆失敗的記錄了。
韓應天此時的儀容更像一個異靈:披頭散發,嘴唇發黑,紅眼睛外圈有非常明顯的紫眼眶。為了不嚇到靈兒,他這兩天來都沒有喚靈兒進藥房,隻讓她送食物到門口。
朱敬祖兩眼昏花,天哪,他總算見識到了應天做研究時的瘋狂。受不了了!再這樣不眠不休下去,他要先掛了!
「去哪裏?」韓應天一把揪回爬向門口的朱敬祖,把一張紙塞進他襟口!「把這張藥方配好。」
朱敬祖暈頭轉向坐在地上,混沌的腦海中隻剩下一個意念:他要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沒等他找回房門的方向,韓應天再次抓回他,兩根銀針倏地沒入他脖子兩側,讓他刺痛得慘叫之下恢複清明。「哦,行行好,饒了我吧,我快死掉了,」有氣無刀的懇求令聞者心酸。
但無情的韓應天聽而不合,「快配好這藥方!不許出錯!」他現在正處於興奮期,兩天三夜來對著這種蠱蟲,好不容易終於找出一點眉目了!
「哦。」看到好兄弟猙獰的表情,朱敬祖決定還是不要違逆他。何況,瞧應天胛副對著瓷瓶獰笑的模樣——好可怕,瘋子是不能隨便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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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逝,天色漸明,蔥綠大地一片燦爛。
「該死!」韓應天的心裏可灰暗得很,又不行!他甩開手上的記錄,頹然倒向椅背。
空夜蠱的子蠱蟲自與宿主溶合後便處於休眠期,不再起變化,但若感應到母蠱的召喚,就可複蘇,然後爆發性地生長繁殖,使宿主在短日內精血盡失而死亡。他無法用其他方法激活子蠱或將它清除出人體,另一方麵,也無法確定母子蠱之間的感應方式。
還有哪裏可以著手呢?韓應天將雙手插進頭發中,皺緊眉頭苦想。他必須找出另外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