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公子待我極好。」與公子在一起的日子,就像在夢裏一樣幸福。
雲逸飛深思地看著地,沒有再說話。
* * *
這日,由雲逸飛提議,韓應天帶著他到洛陽最有名的白馬寺遊覽,順便也把鍾靈兒帶上了。
鍾靈兒興奮地看著寺內熱鬧的場景,不時指著新奇的東西要公子看。
韓應天總是寵溺地微笑著,耐心聽她滔滔不絕地介紹,盡管這些東西他比她還清楚。
雲逸飛跟在後麵,不由感到一絲被忽略的不快。韓應天待人一直是淡淡的,總不熱絡,韓家人說這是他的習性,然而在麵對鍾靈兒的時候,卻是完全不同的麵貌。這樣,又代表了什麽?
觀完佛禮,三人隨人潮走出寺門,上了韓家的馬車。命車夫先駛到一間茶樓前,上了二樓歇息,並喚店員送上茶水和鮮果點心。
鍾靈兒幫他們兩人布好茶點,斟滿茶,然後幫公子削了個他愛吃的梨子,遞給他。韓應天對鍾靈兒微微一笑,接過了梨子。
「應天兄,你看靈兒可真是體貼。」一直在旁觀的雲逸飛說道。
鍾靈兒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雲公子,你要吃什麽?我幫你削。」回想起方才她的確是顧此失彼了,而且今天一直拉著公子說話,恐怕冷落了雲公子,於是連忙幫雲逸飛削好了幾個水果放到他麵前。
雲逸飛笑笑,又歎了一口氣,「這麼手巧又伶俐的丫頭,怎麼我就沒有遇到一個?應天兄,不知能否把靈兒割愛給小弟呢?」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湊近他們。
「別開玩笑了。」韓應天淡淡地說,不把他的試探當一回事。
岔開話題再聊了一會兒。韓應天探出窗外看看天色,「我還要去藥鋪辦點事,不如你們先回去吧。靈兒,你陪雲公子一起走吧。」他今天要到韓家經營的藥鋪裏查看一下這一季的藥材進貨清單,順便挑選一些藥材回韓府,恐怕時間會久一點。
「雲賢弟,失陪了。」
雲逸飛點點頭,和鍾靈兒一起口口送他離去。
再喝了幾杯茶後,雲逸飛放下茶杯,「那我們也走了吧。」鍾靈兒點頭,隨他站起身走下茶樓。
走出門剛要上馬車,忽然聽得街邊一陣騷動,伴著女子的尖叫聲,鍾靈兒和雲逸飛對看一眼,不約而同地跑前去看。
原來是一夥惡霸在追打一個姑娘,那位披頭散發的姑娘被打得抱頭在地上滾,而那夥人仍不罷手,繼續叫罵著拳打腳踢。眾多圍觀的人卻沒有一個上前援手,顯然是怕了那夥人的惡勢力。
真是大過分了!鍾靈兒立時起了不平之心,聽那夥人的叫罵,似乎被打的是個丫頭,因為不堪受虐而試圖逃跑,故而被他們追打。
「真是豈有此理!」雲逸飛實在看不過眼了,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真是缺教訓,他排眾而出,進入場中,起腳便踢開兩個正在拉扯那位姑娘的男人。
「你是什麽人?哪裏跑來的臭小子,敢壞你家大爺的事。」一名正在吆喝著那些拉那女孩回去的人,看起來是主子,見竟然有人敢來攪局,遂惡狠狠地朝雲逸飛喝道。
這位老兄有著粗短的四肢和圓滾滾的肚子,再加上肥頭大耳,往地上那麽一站,任誰見了也會認為他是大白豬的近親,隻是稍微再進化了一點而已。雲逸飛氣衝衝地來打抱不平,見了他的尊容也忍俊不禁。
「笑什麼笑!」人形化大白豬見了愈加氣憤,揮舞著前肢,發出尖厲的嚎叫,「你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你們都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上去捧他一頓?快上!快上,揍他!用力地打!使勁打!看你這小子還敢不敢笑我!」
「對!就是這樣!打呀!用力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嚎叫最後變成牙齒打顫的聲音。因為在他努力叫嚷的時間裏,雲逸飛三兩下就把他的一幹手下全部解決了,此時正扳著拳頭逐步逼近他,英俊的臉笑得非常之「和善」。
「好耶!雲公子真厲害!」鍾靈兒也已經擠進場中,興奮地拍掌嚷道。稱讚完畢,鍾靈兒上去扶起那位被打得伏在地上的姑娘,察看她的傷勢,「天哪,傷得好重呢!」好可憐,渾身都是傷痕,而且新傷疊著舊傷,顯是受虐已久。
雲逸飛回頭看了一眼那姑娘,憤怒地把拳頭晃近大白豬,冷聲問:「你們為什麽要追打這位姑娘?」這夥混蛋真該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