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早呢,月柔,我再給你說個故事吧。從前……」
「月柔不是你叫的!」
「別介意這些小節了,認真聽故事吧。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
柳月柔呻[yín]一聲,倒回椅背。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以她的壞脾氣和暴力習慣,任何人都該對她退避三舍的,他卻甘願當她的沙包。一整天硬黏在她身邊,打不怕、罵不走,氣得她今天的運動量超過平常的一個月。結果呢,打人的腰酸背痛,被打的他卻像隻打不死的蟑螂,眨眼間又巴回她身邊。柳月柔甩甩幾乎腫起來的手,隻能得出一個結論:他真的有病!
青青靠牆坐在她平常坐的那張凳子上,目光仍然呆滯。一整天那個男人和小姐的行為看得她眼花繚亂,小姐動不動就打罵不休,讓她飽受驚嚇。盡管她心裏充滿迷惑,可是因為小姐不讓她問,她也就乖乖地不問了,隻照著小姐的話去做。
朱敬祖講完了精彩的故事,卻沒有得到期待中的掌聲,有點委屈地看向柳月柔。不過,見她已經疲倦地打瞌睡,也就大方地原諒她了。「月柔,你累了嗎?」
廢話!練了一天拳腳能不累嗎?可惜她已經沒力氣罵出來了,「講完了?那就回去睡覺吧。別吵我了。」
「月柔,你的聲音怎麼這麼虛弱,不舒服嗎?來,我看看。」朱敬祖體貼地探向她的額,報償卻是迎麵一拳。「月柔,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柳月柔揍完人後再癱回椅子,最後一絲力氣也用完了。「我怎麼不可能這樣對你,你再毛手毛腳,我就打斷……啊嗬……打斷你的骨頭、剝了你的皮、拿去喂狗……呼……呼……」話未完已經睡著了。
嗬嗬,他的月柔真是好可愛!:-)思:-)兔:-)網:-)
青青瞪大了眼,震驚地看著朱敬祖抱起她的小姐,緩步走上繡樓。「等、等等,你不能上去。」她一拐一瘸地追上去。等她追至樓上,朱敬祖已經把柳月柔安放在睡床上,替她蓋好薄被了。
「青青,備用的被褥放在哪裏?」朱敬祖到四周轉了一圈後問道。
「那個櫥子裏……你要幹什麼?」她呆立著看朱敬祖忙來忙去,隻見他在小姐睡房的隔壁間架了一張床板,然後從衣櫥中拿出被褥攤在上麵,再找來枕頭,往床上一躺,「青青,出去的時候麻煩你順便熄燈,晚安。」
「啊?哦……」青青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仍然很習慣地照著別人的命令去做。如此這般,朱公子正式登堂入室,追美計劃進展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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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驚天動地的叫聲響徹繡樓,柳月柔渾身發顫地捶醒朱敬祖,掐著他的脖子質問:「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昨晚竟然睡在這裏?!」
「噓噓,月柔,你別那麼大聲,會把別人引來的。」朱敬祖搗著耳朵小聲地提醒她。
「噓你個頭!登徒子!我要掐死你!」她狠命地用力掐。
朱敬祖努力在她的魔掌下呼吸,仍然可以擠出一串話:「啊啊,饒命啊!等一下,先聽我說說理由好不好?不要這麼急著動手嘛,怎麼能還沒有審問完就處決我呢?照著規矩來呀!」
「你還有理由?」
「當然有!聽我一一道來:首先,那間小柴房空無一物,也不能遮風擋雨,身體虛弱的我怎麼能在那裏生存呢?萬一我死在那裏,處理屍體也是一件難題,是不是?其次,後院雖然人煙稀少,可是總有人會去逛逛,我一不小心打個盹兒就很可能被人撞見,到時候事情敗露,你也很慘的:再次,你每天送食物去很辛苦又容易引人起疑心,而我到這邊來吃飯也很容易被人看見,太不安全了。但是如果我躲在你的繡樓裏,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一來無性命之憂;二來不易被人發現;三來我還可以陪你解解悶;四來……嗚!怎麼又打我?」
「我手癢!」柳月柔冷冷回道,背著手在房裏來回走了兩圈,「好吧,你就在這裏留兩天,不許讓別人發現,兩天後馬上滾!」
「兩天?太短了啦,大家一定還沒忘記琴操開苞競價的事,一定會來追問我的,到時候我怎麼回答?」他可憐兮兮地拉著她的衣擺。
柳月柔一腳把他踢開,「笨蛋,你隨便說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