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小姐還有誰?
朱敬祖摟著她坐在牆頭,也不急著喚醒她,乘機蹭蹭她的臉頰吃口嫩豆腐先!睡夢中被夜行人吵醒,跟上來才發現是心愛的月柔,他當然要跟在後麵做護花使者嘍!沒想到月柔潑辣歸潑辣,膽子倒不怎麼大。
朱敬祖抱著她躍下牆頭,悠閑地坐在牆外草地上。
嗯,現在美麗的月柔乖乖地躺在他懷裏了,他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才不辜負老天的好意呢?朱公子賊眼掃了一遍四周,再看看天上、看看地下,終於回到月柔誘人的櫻唇上——嘿嘿嘿嘿嘿,夜黑風高的時候,也很適合偷香是不是?
柳月柔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自己的唇被輕輕地似有若無地碰了碰、再碰了碰,癢癢麻麻的似蝶兒的翅膀輕拂過。然後那溫柔的物體覆上她的唇,輕吮了一下,似乎怕驚醒了她而退開,但隨即又覆上來,含住她的唇輾轉廝磨吸吮。她嬌吟一聲,胸臆間產生一股莫名的空虛和渴望。那吸吮的力量也因此而加強,激烈地吞噬了她。她再次嬌吟一聲:心中的空虛似乎得以充實,卻又似乎更加空虛。逐漸地,那股力量愈加激烈,甚至頂開她的牙關,侵入她口中。這種感覺,太過分了!柳月柔一驚,猛然睜開眼。接著——
羞怒的嬌罵聲和慘呼討饒聲劃破黑夜,間夾著拳頭撞擊禸體的聲音。哎,慘不忍睹呀!
半晌後,柳月柔氣喘籲籲地跌坐在地上,「朱敬祖,我,我非打死你不可!你這個可惡的色,色狼!呼——」她全身無力了。
朱敬祖爬近她身邊,體貼地拍拍喘不過氣來的她,柳月柔卻忘恩負義地再賜他一記正衝拳。
「朱敬祖!」柳月柔緩過氣來後,揪著他的衣襟惡狠狠地威脅:「你要敢再那樣對我,我發誓,一定會把你剁成一千八百塊拿去喂狗!聽見了沒有?」
「是,聽見了。」朱敬祖非常可憐地揉著傷處,但一口白牙卻明目張膽地閃亮著露在空氣中。嘻嘻嘻,嘿嘿嘿嘿,太值得了!他吻到月柔了!好棒!耶!
「對了,月柔你這麼晚了要上哪去?」
「不用你管!」經他提醒,柳月柔才想起正事,抬頭看看天色。糟糕,這麼晚了,再不去就趕下及了!她站起來,踢踢他:「你快回去,不要多管閑事,別再跟來!」
通常,朱敬祖是不會太聽話的,所以他也站起來,拉起柳月柔的手:「時候也不早了,你再不去就來不及了,我們走吧。」
「你知道我要去哪?」她甩開他。
「當然!你要去麗春樓堵張富貴嘛!」今天陪她上街的時候,打探到縣令公子張富貴今晚會包下麗春樓的當紅姑娘,到花船上遊玩。瞧她那時閃爍的眼神,當然猜得出她為何半夜偷偷出門了。
柳月柔嚇一跳,「你怎麼知道的?」他有那麼聰明嗎?
朱敬祖得意地笑:「嘿嘿嘿,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怎麼樣,開始佩服我了嗎?其實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麼,我告訴,有一次……哇!嗚……」踢向他陘骨的小腳也同時止住了他的誇耀。
「好吧,你要跟就快點。」看來是甩不開他了,不過有人幫手怎麼樣都好,至少危急的時候可以當替死鬼。「到時候一切聽我的,給我放機靈點兒!」
「是,知道了。」朱敬祖再次牽起她的小手,很高興她沒有再掙脫,心情激動之下差點再上前偷香一口,不過他忍住了。來日方長,給她一點適應時間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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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鍾之後,他們摸到秦淮河邊有名的妓院麗春樓旁邊。如果說秦淮河畔還有哪家妓院能與雅香院相抗衡的話,則非麗春樓莫屬。兩家總是鬥來鬥去搶生意,連每年的花魁也總是由這兩家競爭產生。
「怎麼還不來?」柳月柔從巷子中探出頭望望秦淮河。一般秦淮河畔的青樓會在傍晚招待尋芳的客人上花船遊河,飲酒玩樂到快天明才各自散去。她上次也是在妓院後麵的暗巷中堵到剛從花船下來的張富貴,痛快地揍了他一頓。
「天還早呢,等啟明星升起之時花船才會回航的,靠岸時會有船夫接應,現在船夫還沒來呢。」朱敬祖拉回她。
柳月柔斜眼瞥向他,「聽起來你很熟悉哦?」
「嘿嘿嘿……」他傻笑,深明言多必有失的道理。
突然柳月柔麵容一肅,「船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