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柔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冷笑地望著他和琴操衣裳不整地抱在一起,眼中的怒火差點沒把他嚇死!
「哇!月柔,事實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聽我說呀!」朱敬祖一把將尚在裝柔弱的琴操甩到牆角,撲向柳月柔。「月柔……噢!好痛!……月柔,你聽我說……噢!痛死我了!……月柔……」
「放開我!」朱敬祖死抱著她的腿不放,氣得柳月柔抬起另一隻腳猛踩。
「……哎喲!……月柔……嗚……你冷靜一下啊!哦……」朱敬祖趴在地上被她一路拖著走也不放手。
就這樣,柳月柔氣惱地衝回房,死死抱著她不放的朱敬祖也一路被拖著走了。
柳仲詩忘了罵人,呆呆地看著他們消失。朱兄和月柔?噢!他被嚇得不輕!
最可憐的是琴操,被摔得爬不起來,伏在地上望著那對情人打打鬧鬧地走開。她是不是被設計了?完了!徹底完了!她腦中轟然一響,昏了過去。
半晌之後,柳仲詩仍可聽到月柔繡樓中傳出的哀嚎聲和物體被摔的聲音。他縮了縮頭,朱兄,你請保重,不要在柳家鬧出人命來呀!
················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柳月柔仰躺著,百思不得其解。昨夜她明明氣得要死,明明要將朱敬祖碎屍萬段後喂野狗的啊!後來怎麼變成……怎麼會?她到底哪根筋下對了?
她非常茫然地向四圍望去,滿目瘡痍猶如颶風過境的繡房,破敗的家俱,零亂的床鋪,還有……薄被下渾身赤摞的自己和……同樣赤摞的他。
「月柔,」朱敬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赤摞,伸手攬過她,「真抱歉,我也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沒想到?月柔瞪向笑得像偷了腥的貓一樣的他,這個該殺千刀的混蛋竟然想就這麼混過去?
「啊,別這麼看著我嘛!」朱敬祖努力想表現出誠懇,但太困難了,他的嘴巴會自主地往上揚。「你知道,夜深人靜,一對愛戀已深的孤男寡女,在緊閉的繡樓裏,衣冠下整,激烈地相互糾纏……很自然就會發生這種事的嘛!」
柳月柔仍瞪著他,他的表情更加無辜。昨夜他急著安撫月柔的憤怒,死命緊抱著她,然後月柔手腳都往他身上招呼,然後破壞了許多家俱,然後兩個人被雜物絆倒,然後疊在一起,然後……總之很多很多細節加起來,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他真的是沒有預謀的喔!
「好啦,好啦,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再去想它了,麵對現實吧。」朱敬祖體貼地安慰一臉不平的愛人。嘖嘖,像他這麼好的情人可
不多了。
柳月柔火大地一拳揍掉他得意誌滿的笑容,卻因牽扯到自己酸痛的肌肉而皺眉。
朱敬祖靠過來,幫她按摩一下,好讓她舒服一點,「身子還痛嗎?要不要洗個熱水澡?」嗯,昨晚的確太激烈了一點。
柳月柔不知是氣還是羞,紅著臉再輕捶他一拳,「洗你個頭,快滾啦!青青要進來了。」
不是吧?纏綿過後就趕他走?「為何青青來了我就要走?你要青青下要我,你偏心!」他不滿地抱怨,摟著她不肯放。
還是裝傻!柳月柔再打他一下,「別鬧了,快點!要是讓別人發現了,我就跟你沒完!」
「怎麼樣沒完?」朱敬祖雙眼立即發亮。
「拿大刀剮了你再曬成肉乾!」
真是暴力,朱敬祖不敢再磨蹭,乖乖穿衣下床,「對了,你想要多少聘禮?我明天請人來提親。」他可不要每天清晨都被人趕出去。
「什麼提親?我可沒說過要嫁給你。」她翻身繼續睡大頭覺,好累呀。
「什麼?」朱公子撲向她,「你想玩玩就算了?沒門!你要負起責任來!」
誰理你,柳月柔拿被子蒙住頭,「別吵我,我還想睡。」
「月柔,」朱敬祖涎著臉貼近她,拉下她的被子,「你不能這樣的啦,好歹也給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