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子受不老被忽視的感覺,對著兩人大吼:“你們是誰,感管我的事,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子墨笑笑,淡淡說道:“柳大人家的公子嘛,自從一年前劉大人得罪了我‘醉聽風’的丫鬟,就從沒來過了呢,要不是柳大人在這風都還有點小名聲,在下都快記不住了呢。”
春痕一聽,有些發愣,原來子墨是“醉聽風”的人啊。
俗子張了張嘴,覺得他還是不要得罪“醉聽風”的好。看了看春痕又看了看子墨,最後帶著他的手下灰頭土臉的走了。
“謝啦。”
“姑娘客氣了。”
春痕覺得有些不對勁,子墨怎麼沒有趁機壓榨她?不過,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她的船走啦~
“姑娘若是不見意,可以和我們一同,就是不知姑娘要去哪。”輪椅上的男子居然說話了,他微微抬頭,俊美的容顏暴露在陽光下,春痕不由得有些發愣,倒不是他的容顏,而是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她在意細細體味,卻又覺得剛才那那隻是錯覺。
男子狹長的鳳眼微眯,薄唇微勾,麵容清俊雅致,氣質滌然出塵,笑意明明沒到眼睛裏,可就給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
春痕笑了笑,也對,陌生的容顏怎麼會有熟悉的感覺呢?
“麻煩公子了,春痕是要去周國。”
子墨一愣,低聲道:“公子……”
男子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他朝春痕一笑:“真巧,我也是要去周國。”
吼吼,可以搭順風船,耶~春痕在心裏得意,腳步突然一停,回頭問男子:“不知公子尊名?”
男子長眉一挑,答曰:“在下蘭幽玥。”
呃,好吧,這名字是有點熟悉,不過看樣子他應該是“醉聽風”的老板了,聽過應該是不奇怪。
她放了一百個心,開開心心的搭上大老板的豪華大船。
子墨突然喊住春痕:“姑娘不是要報答我公子的救命之恩嗎,不如就侍奉他為他奴婢吧。”
春痕身子一僵,她就知道子墨不會做虧本生意,可是,什麼叫做救命之恩?!敲竹竿也不是這樣的!
誰家少年足風流(二)
雖說是上船做個婢女,但春痕上船之後才發現根本就用不上她,她也樂得清閑。由於臉皮厚到了堪比長城之牆的程度,她也是在不覺得這樣上搭了順風船,用家的,吃人家,享受人家的有什麼不妥。
這船的主人名叫蘭幽玥,她初初聽到這名字時感覺有些熟悉,不過在她打聽到此人就是“醉聽風”的大老板後就不覺得奇怪了。
船快要使出成果境內的時候,她也從最初見大boss不到一兩眼變為整天大部分時間跟他混在一起。
春痕坐在甲板上,盯著蘭幽玥手中的釣魚竿,好奇問道:“公子船走得這麼快,釣得到魚嗎?”
身邊的人閉著眼睛,微微笑著,淡然說道:“釣不到魚。”
“那你在做什麼?”難道他不止腿壞了連腦子也壞了?春痕惡毒揣測,眼神飄向身旁男子的側臉。
蘭幽玥並不生氣,他睜開雙眼,清潤烏黑的眼眸像極了一汪深潭,寂靜深沉。“等待願者上鉤。”
春痕剛想說什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看向前方,遠處好像有一艘船駛來,來船之前的是幾十多名黑衣刺客,踏水而來。
哇,輕功水上飄!
春痕聯想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壓製住心中的佩服,不去給他們鼓掌。
“終於來了。”蘭幽玥笑的無比輕鬆自然,身形卻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