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嬉笑的表情不見,取而代之是正經之色。
“我說了這是我自個兒的事,你別礙著我。”她生氣了,再耽擱下去,正事都做不成。“你回大廳同女人說笑尋歡去。”
“喜樂!”他斂下眉。“你是要同我耗在這兒,還是把話說清楚?”
“你——”她氣極了,雙手擦腰。“你再攔著我,我就將你抓進牢去,說你妨礙公務。”
他笑出聲。“你私自闖進民宅裏,可也犯了罪,該是我抓你進衙門才是。”他輕點她的鼻尖。
“你……”她握緊拳頭。
“你再不說,等會兒讓人瞧見你,那可就什麼事都做不成了。”他提醒她。
喜樂氣他,卻又拿他莫可奈何,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說:“我是來查戴辛的。”
“為什麼?”他麵露訝異之色。
“我等會兒再跟你說。”她左右張望,深怕被人發現。
“你想做什麼?”他追問。
“我在找戴辛的房間,你別再問了行不行?”她失去耐性,轉身就跑。
可手臂再次讓人攫住,她回頭怒叫:“你——”
他截了她的話。“你走錯方向,他的房間在另一邊。”
她一時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走吧!”見她呆住了,他幹脆拉著她走。
兩人穿過園子,中途避開了幾個奴仆後,上了廊廳。
喜樂緊張兮兮地東張西望,她從沒做過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心裏忐忑不安。
“到了。”他推開一扇門,直接走進去。
喜樂進房後,立即掩上門,瞄了眼外頭的動靜。
“別緊張,沒人發現咱們。”他笑她不安的模樣。
喜樂不睬他,徑自在房間摸索。
“你在找什麼?”他用開扇子,懶懶地問。
“通敵叛國的證據。”她嚴肅回答。
他瞪大眼,一臉愕然,隨即爆出一連串的笑聲。“你……”
喜樂見他猖狂大笑,宛若被毒蠍螫到般彈跳起來,衝到他麵前以手按住他的嘴。
“噓——”她已經神經緊繃到極點了,他竟還敢笑,難道他忘了他們是偷偷潛進來的嗎?
她仿若驚弓之鳥的樣子又惹得他一陣笑。
她幹脆以兩手覆上他的嘴,惱道:“你會把人引來的。”
他忍住笑,拉下她的手握在掌中。“你怎麼會以為戴辛通敵叛國?”
“我已經問過了,戴辛認識苒香紅。”她點頭。“這件事非同小可。”
他挑眉。“他們兩個認識?”這點倒出乎他的意料。
“這不是很不尋常嗎?”她小聲說。“嬤嬤說,苒香紅去世那天正要到戴辛那兒,可沒想到卻讓人殺死在半路上。”
“你認為是戴辛做的?”他皺起眉。
她遲疑。“其實,我也不能確定就是他,可既然有了線索,還是查一查的好。”她當然知道十年前的案子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破案,但總得試試看。
“這件事我會幫你查,走吧!”他拉著她。
“等一下,我還沒找——”
“這裏沒你要找的東西。”他截斷她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開始找呢!”她用力地想抽回手,好不容易進來了,她連找都還沒找就要離開,她才不肯。
“如果他真是凶手,怎麼可能會把證據留在身邊十年不毀去?”他實事求是地說:“若真還有證據,也必定不在他身邊。”
喜樂心情湧上一陣煩躁,知他說得有理。“可說不定……總是要抱著一份希望的嘛!”她固執道。
“喜樂……”
“那你說證據會在哪兒?”她一臉企盼地望著他。
他笑著點了下她的鼻頭。“我若知道,不就破案了。”
“那不是白說。”她白了他一眼,轉身打算搜房。
他含笑。“喜樂。”他扳過她的身子,拉近她。“這樣好了,我們再把帕巾和冊子拿來仔細研究一下,說不定會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