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2 / 3)

“不過什麼?”她立刻追問。

他勾起一抹無賴般地笑容。“不過,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三年後才洞房耶!”

喜樂大叫一聲,拳頭不停打在他身上,整張臉幾乎要燒焦。

他大笑著摟緊她,右手梳著她的發絲。

喜樂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不看他,過了一會兒她才抬頭。“你不能對我說這些輕薄話。”她故意皺眉。

他笑道:“我又忘了你現在是捕快,不過沒關係,隻要脫了你的公服,你就不是官差了。”

他作勢要解她的衣裳,喜樂連忙打開他的手。“你別胡來。”她又好氣又好笑。

兩人在床上笑鬧不休,過了片刻後,她才喘熄著停下,卻止不住輕咳了起來。

他連忙撫著她的背,眉頭輕攏,他都忘了她受傷,還這樣與她玩鬧。

喜樂望著他,也想起了自己受傷的事。“袁叔……”

“別煩惱。”他觸摸她的臉,柔聲道:“我會處理。”

她偎進他懷裏,點了點頭,原以消逝的哀愁,又輕輕掠上心頭。

燭火搖曳,在風中似滅又燃。

他獨坐飲酒,表情索然。

門被開啟,他卻連望都不望,隻是貪杯。

隋曜衡站在他麵前,表情冷然。

“為什要殺她?”隋曜衡單刀直入地問。

他嘴角牽出一抹苦笑。“我果然沒料錯,她終究是認出我了,這樣也好,這樣也好。”他喃喃自語。

隋曜衡忍住心裏攀升的殺意,將紙遞到他麵前。“打開。”

袁榮瞄了一眼,臉上有掩不住的詫異,但最後又恢複平靜。“這一天還是來了……我以為她一死,證據也跟著消失,沒想到……你在哪裏發現的?”

“太平興國三年二月的冊子裏。”

他忽地放聲大笑。“香紅,你……你果然厲害,竟藏在這兒,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一點也沒錯。”他停住笑聲,又喝了一杯。“你料到我會殺你,所以先把證據藏起來,不愧是出身探子又是才情兼備的花魁,是我低估你,栽在你手上,我也認了。”

他忽地猛咳,竟吐出一口血。

隋曜衡大驚。“你吃了什麼?”他出手封住他周身大穴。

站在外頭的喜樂一聽,想也不想地奔進來。

在她後頭的推官也入內,他嘴邊的血讓兩人皆是一驚。

“袁叔——”喜樂大叫地跑到他身邊,扶住他,淚水奪眶而出。

“喜樂,你……你還肯叫袁叔一聲,好……好……”他露出一抹欣慰。“袁叔對不起你跟你爹……”

“為什麼?”她淚流滿麵。“你為什麼……”

“袁叔全寫在信裏,你……看了就明白。”他顫唞地拿起桌上的信。“你要相信袁叔,袁叔不是存心要殺你,你是我看……看大的啊,袁叔把你當親生女兒……是我一時慌了,才對你出手,幸好……幸好沒鑄成大錯……”

在黑暗密室中,他能狠下心來對她出招,是因為看不見她的臉,可當他要逃出密室而擊上她的麵門時,他見到她驚慌的表情,便無法再下手,雖然他從她的表情已知她認出他,可是,他已無法再硬下心來趕盡殺絕,就讓這一切結束了吧!

他撫上她哭泣的臉。“別……別掉一滴淚,袁叔是死有餘辜,當……當年錯殺你爹時……就該死了……我對不起你爹,他對我如親兄弟,我卻……卻……我原有機會救他的……可我還是下了毒手……”

他又嘔出鮮血。“袁叔這……這就下去向你爹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