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讓莫澤豐看著就覺得難受,假眼睫毛太長,眼線太粗,臉上的粉太厚,頭發太假,全身上下,都是人工修飾的結果。
目光下移,這波濤洶湧的部位恐怕也是做過的。
回想起來,手感似乎也沒太大的差別。
與她殷切的眼神相視,莫澤豐嘴角的笑又冷了幾分,故作疑惑的問:“昨晚在飛揚國際酒沒喝夠?還是吳總沒舍得拿好酒招待你,如果我沒記錯,他好像囤了幾瓶82年的拉菲,難道沒舍得拿出來和你這樣的美女分享?”
聞言,Finn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看著莫澤豐,指尖顫抖得厲害,很快雙腿也在抖,他竟然知道,這該怎麼辦?
“Alex,你……”
“識趣的就快滾。”笑容頓消,莫澤豐的麵部又恢複了冷硬的線條。
看著Finn落荒而逃的背影,蔣一洲打趣的說:“用得著這樣嗎?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恐怕不隻一日吧?”
與莫澤豐透著寒氣的眼相對,他挑了挑眉:“去跑一個小時。”
兩人剛剛站到跑步機上,就見停車場的保安跟著自己的司機走了進來。
保安行了個禮:“莫先生,很對不起,剛才有位小姐砸了您車的擋風玻璃,我們已經……”
“開去修!”莫澤豐再一次確定,女人的腦子果然不夠用,砸他的車有意思嗎?
白癡!
“是,馬上就去,馬上就去。”司機點頭哈腰,緊張的退出了健身房。
“嗤……這女人還真悍,哈……”蔣一洲失笑的搖頭,莫澤豐則沉著臉若無其事的繼續跑步。
人雖然還在健身中心,可是蔣一洲已經開始為孤單寂寞的長夜安排節目了。
“今晚去醉生夢死喝酒。”
“嗯!”莫澤豐想也不想的答應。
“現在就走。”蔣一洲想到醉生夢死裏新來的幾個美女心就飛了,運動提前結束。
莫澤豐第一次坐上蔣一洲的副駕駛座,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突然覺得,喝酒很無聊,和一群人喝酒更無聊。
華燈初上的街頭,吹過一陣陣的涼風,謝曉依狼狽的走在街頭,擦傷的膝蓋上滿是血珠,手掌破了皮,風吹亂了秀發,遮蓋了她嬌美的麵容。
每每有車經過,她便停下腳步,不報希望的揮揮手,扯著嗓門喊一句:“師傅,搭個車好嗎?”
駕駛位上的人在經過她麵前時擺了擺手,車沒有停,疾馳而去。
唉,望著轎車飛馳而過的背影,她繼續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真不該來,她後悔了,如果不來還西裝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走路回學校,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到,她的腿好痛,手好痛,心裏更痛。
健身中心到學校沒有直達車,轉車的時候,她站在路邊,手中的提包被騎摩托車的人搶走,連帶著將她扯到了地上,摔傷了膝蓋和手掌。
好痛,她每邁一步,都覺得異常的艱辛,血珠早已經凝固,牽扯著傷口火辣辣的痛。
錢包手機都在提包裏,連坐公交車也沒錢,她本想著好好的給公交車司機說一下情況,坐一次免費的車應該沒有問題,可是等了好久好久,也不見公交車來,一問車站旁的報攤老板才知道,這趟公交車晚上坐的人很少,這幾天不容易加氣,六點鍾提前收班。
聽到這個消息,謝曉依徹底蔫了,她沒有錢打出租車,若是走回去,那得走多久?
將希望寄托在了搭順風車上,可是,她招得手快軟了,也沒有一輛車願意停下來載她。
唉……腿好疼,她咬著牙忍住。
不斷的回頭,不斷的燃起希望,遠遠的,看到一輛白色的轎車飛馳而來,她軟塌塌的揮了揮手,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希望,車沒有停,擦著她的身影開過,雖然隻是匆匆的一瞥,可是謝曉依立刻就認出了車上的男人,正是自己今日倒黴的始作俑者。
銀牙咬碎,她狠瞪一眼帶起輕風的車影。
該死的臭男人!
開這麼快去趕投胎啊!
突然,載著可惡男人的白色轎車在前方不遠處一個急刹車,尖銳的聲音在空曠的公路上回蕩。
車停了下來,然後慢慢的往後倒。
謝曉依詫異的看著車離自己越來越近,心底一陣雀躍,快步上前,車停在了她的腿邊。
“美女,上車。”蔣一洲俯身,湊到莫澤豐一側的窗邊招呼謝曉依。
在經過謝曉依身邊的一瞬間,他們也看到了她,看到就看到了,可是蔣一洲竟然踩了急刹車,還要載她,這讓莫澤豐不悅的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