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懷疑,我一直愛你,從第一次救了你之後,就愛上你了。”
莫澤豐不想再隱瞞自己的感情,有的時候,將愛說出來,是對自己的坦誠,更是對這份愛的坦誠。
謝曉依的心在狂跳,四年裏所有的思念終於得到了肯定。
她也愛他,隻是沒有勇氣承認,隻能默默的在心裏念著他,想著他,無望的愛著他。
淚水,悄無聲息的落下,吧嗒吧嗒滴在莫澤豐的手背。
半響,謝曉依果凍般的小嘴裏才擠出兩個字:“騙人。”
“沒騙你,我為什麼要騙你?”莫澤豐抹去謝曉依臉上的淚水,失笑著說:“傻丫頭,哭什麼,難道你沒有發現我一直愛你嗎?”
“沒有,我隻發現你欺負我,虐待我。”謝曉依說著捂住了臉,泣不成聲。
她不想哭,可是控製不住滑落的眼淚。
莫澤豐心疼不已,他偶爾衝動的行為,似乎真的傷了她。
溫柔的攬著謝曉依的肩,莫澤豐柔柔的說:“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欺負你,會對你很好很好,做我老婆,一輩子欺負我,怎麼樣?”
“不行,我……不……不嫁給你……”謝曉依越哭越傷心,眼淚也越來越洶湧。
“你是我的人,休想嫁給別人。”莫澤豐霸道的拉開她捂著臉的手,以吻封誓,許下一輩子的承諾。
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她的人是他的,她的心更是他的。
愛她,就娶她,做了自己的老婆,才能一輩子高枕無憂。
這甜蜜的芬芳,隻能他享有,她傲人的身材,也隻能他占領。
柔軟的嬌軀癱軟在他的懷中,柔得像一汪幽深的碧潭,誘著他潛下去探索。
如蘭的氣息與他的呼吸纏綿在一起,兩顆心緊緊的想貼,一起在胸腔中狂跳。
放開謝曉依的芳唇,莫澤豐又低低的訴說:“我愛你。”
我也是。
這三個字從心底蹦出,謝曉依卻沒有說出口,憋在了心裏,不願向莫澤豐妥協。
“你愛不愛我?”雖然知道答案,可是,他想聽她親口說出來,她也和他一般的愛。
謝曉依隻是看著莫澤豐,沉默不語。
靈動的神采有幾分沉醉,一眼望進去,便迷失在了其中。
莫澤豐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不接,就一直響。
“快接電話。”謝曉依推了推他的肩,羞澀的避開他的眼睛。
莫澤豐沉著臉摸出電話,看了來電,立刻接聽:“怎麼樣?”
謝曉依隱隱約約聽到對方提到醫院提到自殺,她明顯感覺莫澤豐的身體越來越僵硬。
深沉的臉透著一股冷意,眉頭也在不知不覺間皺了起來。
他應該經常皺眉吧,就算他眉頭舒展的時候,眉心也有很深的印記。
掛斷電話,莫澤豐將謝曉依抱著放到長椅上。
他的嘴唇動了動,神色不自在,似乎有些話難以出口。
“你是不是有事?快去辦吧,我自己打車回去。”謝曉依心底酸酸澀澀,驀地站了起來,徑直往公園大門走。
莫澤豐追上去,攬著她的肩。
“我把事情處理完就給你打電話。”
“去忙吧!”
此時此刻,謝曉依格外的冷靜,沒有因為剛才他的甜言蜜語而失了心智。
有些事,不是靠嘴說,行動,更重要。
如果他還是不懂得尊重她,在不平等的愛情裏,她仍然得不到快樂,得不到幸福。
出了公園,莫澤豐先為謝曉依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自己再攔車走。
坐在出租車裏,謝曉依看到載著莫澤豐的出租車從旁邊開過,他在打電話。
車內光線不好,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感覺得到他的焦急。
一閃而過,很快莫澤豐乘坐的出租車融入了車流。
回到家,謝曉依洗澡躺床上,不斷的看手機,沒有電話沒有短信,一片寂靜。
雖然不願承認,但她確實在等莫澤豐聯係她。
一直到了十二點,謝曉依才關上了手機。
晚上與莫澤豐見麵的場景就像放電影般在謝曉依的腦海中一幕幕的閃過。
一切都那麼不真實,更像夢。
夢醒了,什麼也沒有發生,他依舊不會娶她。
謝曉依心情複雜,有兩個自己在交戰,一夜的淺眠,睡得並不安穩。
天亮之後謝曉依想的第一件事便是莫澤豐昨夜沒有給她打電話。
說了要給她打電話,卻沒有打,他到底在幹什麼?
莫澤豐匆匆趕到醫院,找到朋友告知的那間病房。
夜晚的醫院特別的幽靜,走廊上空無一人。
他獨自站在走廊一側,透過門上那一小塊玻璃往病房裏邊望,入眼的隻有一個男人的背影,而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卻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