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葉曉諾低著頭,臉蛋通紅,心又亂了,像一團麻,根本理不清。
他確確實實的吻了她,雖然隻有一下,卻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嘴唇的溫暖,按著胸口,心髒依然在胸腔中狂跳。
蔣一洲突然心情大好,抓著葉曉諾的手,左右看看,確定沒有車,之後快速的跑過去。
突然在路邊站定,伸手拽住葉曉諾脖子上的項鏈。
葉曉諾本能的想躲,他卻已經拽緊。
手指磨蹭那天使的吊墜,掌中還有她的體溫。
他很高興她帶著這條項鏈,可愛的天使,他們的孩子。
“你腿沒事了?”他看項鏈,她就看他的腿,剛剛跑那麼快,不知道傷病初愈的腿受不受得了。
“沒事了。”
她的關心讓他欣喜,看來是不虛此行,她的心裏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他。
“哦!”葉曉諾轉頭看到酒店巨大的LOGO,指了指:“你住的酒店,我回去了。”
“不上去坐坐?”蔣一洲曖昧的笑,意味深長的盯著葉曉諾,很開心的發現她的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嬌羞。
“我不去了,拜拜。”
葉曉諾將項鏈的吊墜從蔣一洲的手中拽了出來,撥開他的手,轉身就走,卻被蔣一洲從後麵抱住了腰。
“哎呀,你幹什麼,快放手。”葉曉諾全身僵硬,驚詫的回頭,手肘死死的抵在他的腰上。
“葉曉諾,讓我抱一下,我好想你。”他的聲音總是有蠱惑人心的魔力,葉曉諾震驚的血液逆流,又聽他在她的耳邊喃喃的低語:“我真的好想你。”
“蔣大總裁,請你放手,我要回家了。”
葉曉諾平靜的說,不讓自己的情緒從聲音裏傳遞出去,更不會讓蔣一洲知道她的慌亂。
聽他說想她,一絲喜悅快速的掠過心尖,卻又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巴掌一塊糖,不管這糖再甜,那巴掌落下時的痛已經銘記在心,不會被糖的甜蜜衝淡,理智的排擠他的溫柔,他的溫柔就是毒藥。
“再陪陪我。”他不想放手,就這樣擁著她,感受著她真實的存在,而不是他的想象。
深吸一口氣,聞她發絲的馨香,溫和淡雅,沁人心脾。
“放手啦,我才不想陪你。”雖然是晚上,路上依舊有人來人往,而他們倆就會成為過往行人視線的焦點,被蘊含曖昧笑意的眼神盯著看,葉曉諾羞得想鑽地縫。
這該死的蔣一洲又不鬆手,如果和他在路上拉扯,勢必會引來更多人的觀望,不想被人當猴戲看。
她忍了,隻在蔣一洲的手背上猛掐,聽到他悶悶的哼了一聲之後威脅道:“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又掐了。”
他不但不受威脅,反而以樂在其中的語氣說:“你掐,使勁掐。”
葉曉諾又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一下,就不信他不放手。
“唔……你還真下得了手。”蔣一洲用頭抵著葉曉諾的後腦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窩,癢得她難受,被他抱著的身子僵硬得像石頭。
“快放手。”手肘抵在他的腰間,捅了一下,並沒有使勁。
“葉曉諾,你……想不想我?”他就像個孩子,可憐兮兮的想引起她的關注,不能再忍受被她漠視。
“不想。”她迫使自己不想,想他隻會讓自己難過,讓心情糟糕。
既然來到了台灣,她就不能再容忍自己沉浸在痛苦中,要開開心心的才對,隻要不想他,她就能有好的心情。
蔣一洲木然的放開葉曉諾,她的回答那麼果斷,猛地刺痛了他的心,這一個多月的寢食難安隻換來她的一句“不想”,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潑下,失望透頂。
“我回去了。”蔣一洲一鬆手,葉曉諾如臨大赦,頭也不回的逃跑,蔣一洲卻快步跟上,與她並肩前行。
“太晚了,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瞥了他一眼,不客氣的拒絕他的好意,她本來是出來送他,把他送到酒店,他又要送她回去。
送來送去,結果兩個人又回到原地,做這樣的無用功真是浪費時間。
“你一個女人,太不安全。”他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走夜路,雖然台北的夜看起來很安寧,可是誰知道暗處有沒有潛藏的危機。
防範於未然,他不能讓她冒這個險,送她回家,他也才安心。
“哼,對我來說,和你走一起才最不安全。”葉曉諾嘲諷的輕笑,活了二十五年,給她造成最多傷害的人就是他,現在竟然還裝出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看著就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