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媽,你好狠心啊,下手這麼重,痛死了!”
捂著微痛的額頭,她誇張的叫著痛,對上媽媽帶笑的眼,葉曉諾吐了吐舌頭,說:“現在是說著玩兒,以後也許就當真了,媽媽你就別問了,反正你女兒有人要就行了。”
“嗯,有人要就好,我還真擔心你沒人要。”陳悅芬寵溺的揉揉她的頭頂:“你看看你,二十五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
“我本來就是小孩嘛,媽媽,我要吃奶……哈哈……”葉曉諾把頭埋在媽媽的胸口撒嬌,母女倆笑做一團。
傍晚時分,葉曉諾跟著霍楠齊一起到達喜來登酒店,薑雅芙已經在等他們。
見兩人進門,薑雅芙熱情的迎上去,挽著葉曉諾的手,笑看霍楠齊,責怪道:“你真是不夠意思,葉小姐是股神,竟然不給我說,若不是今天翻舊報紙,我還蒙在鼓裏。”
又來了!
聽到“股神”二字,葉曉諾就想鑽地縫,她受之有愧。
霍楠齊淡笑不語,葉曉諾連連擺手:“薑小姐別這麼說,我不是什麼‘股神’,實際上我不怎麼懂股票的……”
不等葉曉諾說完,薑雅芙就笑著打斷她:“葉小姐你太謙虛了,不懂股票也能將一千萬炒到一億兩千萬,這本事,恐怕連楠齊也沒有。”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霍楠齊,掩嘴嬌笑。
霍楠齊附和著說:“是啊,我真沒這麼大的本事,不賠本就謝天謝地了。”
“哎呀,你們別笑話我,我要羞死了。”臉紅得厲害,左右看看,這兩人果然默契啊,盡拿她開涮!
“這哪是笑話,我是打心眼裏佩服。”薑雅芙巧笑嫣然,眉目時不時的從葉曉諾的身上躍過,落在霍楠齊的身上:“葉小姐太謙虛,我不說就是。”
“謝謝啊!”再說下去她真要羞死了,最怕別人提“股神”的事。
“葉小姐真有意思。”雖然臉上有笑,心裏卻酸酸的,看向霍楠齊,他的臉上始終是一層不變的微笑,連情緒也看不出來,心底微涼,才短短三年,她已經看不透他,他也不再是過去那個寒酸的窮小子,今時今日的成就和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語。
三人入座,菜很快就上來了,吃著法式大餐,聽薑雅芙和霍楠齊聊天。
葉曉諾隻當自己是來吃飯的,不用多說話,當個稱職的聽眾就行了。
聽他們聊讀中學時的事,誰誰結婚了,誰誰生孩子了,誰誰離婚了,葉曉諾這才知道兩人是中學同學。
霍楠齊也三十出頭了,這樣算來薑雅芙也差不多這個歲數,不過看起來還是二十出頭的模樣,和自己差不多。
見兩人相談甚歡,突然意識到她根本就是個電燈泡。
“葉曉諾,你吃蝸牛沒有,味道很好。”霍楠齊給葉曉諾夾了個蝸牛,笑眯眯的說:“你也嚐嚐看。”
“哦,好!”她一直沒敢夾蝸牛,以前沒吃過,感覺挺奇怪的,不過霍楠齊夾給她,也不能駁了他的麵子,肉挑出來,味道竟然還真的不錯。
“挺好吃的。”
“嗯,我也覺得味道挺好。”霍楠齊的目光從葉曉諾的身上收回,與沉靜的薑雅芙四目相對,略一遲疑,也給薑雅芙夾了個蝸牛。
“謝謝。”薑雅芙頓時喜笑顏開,覺得今天蝸牛特別美味。
霍楠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看來電,站起身,抱歉的微笑:“我去接個電話。”
說著就開門出去,一直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才沉著臉,頗有些不耐煩的接聽了電話。
“不是說好了明天給你錢,怎麼又打電話來?”
霍楠齊聽完對方的話,臉色發沉,聲音冰冷決斷:“五億絕對不可能,我說了,最多一億,明天給你。”
“一億?哼,你吃了肉就給兄弟喝點兒湯?”
一個矮小猥瑣的男子躲在暗處,一雙細小的眼睛卻異常的凶狠,盯著喜來登的金字招牌,臉上一道猙獰的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滲出陰冷恐怖的笑。
霍楠齊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平靜的說:“我知道你這幾年受了苦,一億也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不要討價還價,我說一億就一億。”
“哼,我為你斷了三根肋骨,腿也廢了一條,你打發要飯的,霍楠齊,我真是看錯你了!”
男子惡狠狠的掛了電話,眼中凶狠的光放到了最大,霍楠齊,我一定要讓你後悔,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喂,喂,雄天,雄天……”電話已經掛斷,霍楠齊再撥過去,已經關機,盯著手機,沉吟片刻,又回到餐廳,臉上有笑,卻很勉強,心裏一直盤算著怎麼才能把這事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