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葉王大人的親梅竹馬,後來背叛成為了天皇的愛妃,把你騙進宮,要殺你的那個女人。”小衣恨恨地說:“當初害了那麼多人還不夠,臨死前還想殺了葉王大人,還好小雪你擋下了,但是卻在你臉上留下了詛咒,連葉王大人都沒有辦法消除。”
“是嗎?”苦笑著,以前就是一張很平凡的臉,現在不過是更醜了一點而已,我一直很奇怪,明明爸爸和媽媽都是很漂亮的人,為什麼生出的我會這麼平凡,習慣後也不在意了。
般若,大腦慢半拍才想起這個熟悉的名字,惡鬼般若,日本古代很出名的鬼怪啊,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苦中作樂地想,這也算是一種緣份吧!
“小衣,我有點累,要再睡一會兒,葉王回來再叫我起來。”這次真的傷得很重,剛清醒一會兒,卻又挨不過虛弱的身體,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午夜,確切的說是餓醒的。剛睜開眼,就看到我身邊坐著一個全身都沐浴在月份光下的絕色美男,稍稍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是葉王。出神地看著那有點疲憊的臉,著魔似的伸出手,想要撫上他的臉。
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我一下子回神,伸出的手頓在離葉王很近的距離,還可以感覺到葉王呼出的氣息。臉紅了紅,暗罵自己花癡又犯了,縮回手。
怎料,半路殺出一隻白晰溫和的手掌,回握住我的手。從交接的雙手上移,就看到葉王那似笑非笑的臉,以及眼中深深的戲謔:“小雪,這麼喜歡我,剛醒來迫不及待想要撲倒我嗎?”
任由他握著,溫熱的體溫從他身上傳來,就像那淡淡的花香,一切都沒有變,但是我還是從其中看出了不同。用自由的右手輕輕環住那個白色的男子,似歎息般地開口:“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身下的身子一僵,隨即用更加用力的回抱著我,那樣的無助和心酸:“不要離開我,我好害怕你像母親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再也不會回來了。”手指輕輕撫過我臉上那深深的傷痕,眼中是無盡的黑暗:“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沒有人。”果然沒錯,葉王身上的氣息更加暴戾,殺氣漸漸隱入身體,好陌生,這就是小衣所害怕的葉王。
“我餓了,可以開飯嗎?”岔開話題,我不喜歡這樣的葉王,有點像般若給我的感覺,瘋狂到不顧一切。
“可以,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我帶你去吧!”說著,輕鬆地將我打橫抱起,走出房間。
“我可以自己走,這樣很奇怪。”失去平衡,緊緊地抓住葉王的衣服,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很沒安全感,還是腳踏實地比較安心。葉王心情大好的笑出聲,戲謔地說:“你確定你還有力氣走路。”
不再說話地任由葉王將我帶出去,我現在是真的沒力,睡了幾個月,身體又很虛弱,營養跟不上,現在這個樣子比新生兒還要脆弱。
發呆地看著漆黑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現在距我醒來已經有幾個星期了,身體還是很虛弱,右手無意識地撫上右臉上那不曾愈合的深痕,輕輕歎息,明天就要到一年了,馬上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但是對於葉王,我始終存在一份歉意。想要好好地補償他,卻總是不見人,而且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再這樣下去,葉王遲早會毀了自己。
天上突然出現大片的烏雲,遮住了那略帶血色的月亮,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今天總是隱隱不安,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轟!”透過古老的宅院,就見到西北方向通紅一片,強大的巫力鋪天蓋地的向四外擴散,我不禁臉色一變,反射性地站起來,這個巫力是——葉王,還有那夾雜其中的百鬼夜行鬼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雪…小雪…快,葉王大人出事了……”小衣跌跌撞撞地向我奔過來,我慌忙接住她的身體,小衣一臉難受,整個身體若隱若現,就像快要消失一樣。
“小雪,快救救葉王,他現在很痛苦,我要消失了,跟葉王大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很幸福,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小雪!”最後幾個字好像用盡力量般地吼了出來,隻是依舊軟弱無力,剛說完,小衣就化作星光,消失在我的麵前。
沉默地看著光點消失在夜空中,我麵無表情地望著葉王那鋪天蓋地巫力的地方,腦子一片空白。今天葉王去了麻倉家討論關於葉王退位的問題,同樣的事情這些天天天發生,所以也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