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拍而後直起腰用著迷離的眼神的望向麵前幾人。
兩個黑衣人急忙上前扶起自己的同伴,皆是用著同情外加疼痛的眼神看著他死去活來的模樣,心中憤憤才想著這一腳要是放在自己身上得是怎麼個疼法。
此時的天空已有少許光亮,整個視野被一片昏暗的藍色所籠罩,讓人難免有些恍惚。
“哼!吾等乃是席家堡的護衛!這位是席家堡的少主!”其中一人驕傲的說道。
唐采兒撓了撓臉頰,回過頭看向三個大漢,“你們聽說過嗎?”
三人齊齊搖頭。
“管你什麼席家堡東家堡的,竟然不顧江湖道義來劫鏢車,無恥!”大山上前指著對方罵道,揮著長刀做著砍過去的樣子。
唐采兒抬手攔住,大山清咳兩聲退回到她的身後。
“既然是堂堂席家堡的少主,怎麼幹這個劫鏢的勾當?不怕辱沒了身份嗎?!”唐采兒言辭頗厲的說道。
“哼!什麼劫鏢!那箱內之物本就是我們席家堡之物,是刑胤那狗賊硬奪去的!”
“狗……狗賊……”傷號握著傷地咬牙切齒道。
一旁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你有傷在身,別說話了。”
“什麼玩意兒,亂七八糟的。”唐采兒暴躁的低吼著,嘴上雖是這麼說著,卻也暗暗明白這次自己似乎沾上了一個不幹不淨的東西。
“那是你們的私事!我富貴鏢局隻管將鏢安全送到,攔者殺!”大象眼一瞪,大吼著,生生刺激了唐采兒的耳膜。
白癡夜拽了拽唐采兒的衣角,“娘子,是他們的錯!”說著轉過身指向了三個大漢。
三個大漢皆是露出慌亂的表情,卻不是因為心虛,而是怕唐采兒對他們動用武力。
“閉嘴!”唐采兒想都沒想,拉回白癡夜的胳膊,“少添亂。”
三個大漢長出一口氣,白癡夜則是撅嘴對著他們一哼,模樣煞是可愛,弄得三人內心燥熱了那麼一會兒。
唐采兒甩開折扇,微笑道:“四位兄台,雖然你們口口聲聲說這箱內之物乃歸你們所有,但是無憑無據啊。況且,送鏢乃是鏢行的本職,你們如此這般強搶橫奪,讓我們也難做啊。何不如等我們將鏢送到紹州鏢行,雇主取了鏢,付了咱們傭金,各位再去搶呢?”
三個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似是在交流什麼信息。
“好,先救醒我們少主!”
唐采兒從袖中拿出一隻小瓷瓶輕輕一拋,“讓他聞一下便可解毒。”
此時天已大亮,路程卻隻行了小半,唐采兒在心中念叨,這樣的麻煩事還是趁早解決的好,思到某事再次看向幾名黑衣人,“除了你們還有幾夥人?”
這時某位少主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聽著手下在耳邊敘述方才昏迷時所發生的事情,他的眼裏染上了稍許怒意和不甘,卻也隻是一瞬間,在唐采兒看向他的時候恢複了常態。而後又看向站在最邊上的某位捂著自己大哥的手下,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幾位放心,隻有我等,之前劫鏢之人都是我席家堡雇傭的江湖俠士。”同情過後,這位少主正色道。
“真是下了重本啊~”唐采兒淡笑道,隨即抱拳,“在下唐景,這位是白赤夜。不知少主……”
“在下席清,你……你說你是唐景?”席清急忙回道,腦子裏一回味兒,看向唐采兒的眼神裏滲出一絲探究。
“席清少主幸會幸會,那咱們紹州相聚了,就此別過。”
“稍等,在下有一疑義,不知閣下是否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毒醫唐景?”
唐采兒溫柔的笑了笑,說謊絲毫不眨眼,“人有同名罷了。”言罷,她回頭張羅道:“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