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露出一隻雪白的臂膀,衝著淩夜尋揮手。

待淩夜尋出去後,唐采兒忍著下麵的疼,以最快的速度穿了衣服,腦袋伸到銅鏡前,看了看自己的臉,還是有些紅。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發現玉佩竟然不見了。她急忙四下尋找,卻終未尋到。

“你身上的傷,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身後忽然想起淩夜尋的聲音,唐采兒回頭看去,自家夫君已經端了早飯進來。

唐采兒坐到桌前,看著桌子上的稀飯和小菜,心裏樂嗬:“啊,莫不是夫君做的?”

“不是。”淩夜尋冷冰冰回答,又繼續剛才的問題,“你的傷,怎麼回事?”

唐采兒咬著饅頭,眼巴巴的看了淩夜尋兩眼。

總不能讓她說那是當時為了救你被刺穿的吧,唔,這家話看過她的身體,想必看的還非常仔細。

“好好調理,別留下疤。”淩夜尋繼續道。

唐采兒嗤笑道:“知道了,過個三伏天,疤痕就會沒了的。”

“明日我們繼續趕路。”

“嗯,從鳳陽出發的話,快馬一日便可到達。”

淩夜尋沒有再說話,低頭喝起粥來。

唐采兒眼睛撇了撇四周,心中還在尋思著丟了的玉佩,那是夜兒的貼身之物,如此丟了,心裏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卻在這時,一隻手拿著一塊兒玉伸向了眼前。唐采兒雙眼精光一閃,拿過玉佩,喜笑顏開:“我的玉佩……”忽然意識到,玉佩的正主就是這位,她急忙幹咳了兩聲,“額……這個確實是你的,我是……”

“好好收著。”淩夜尋沒有多說什麼,隻不輕不重的交代了一句,便不再言語,繼續喝粥。

唐采兒瞧著手中的玉佩樂嗬極了,看了眼淩夜尋,便低頭將玉佩收入懷中,穩穩放好。

吃過了飯,唐采兒躺在床上繼續休息,她現在的身子有些無法動彈,步子一邁大了,都會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望著坐在椅子上,看著地麵發呆的淩夜尋,心裏覺得很安穩。

靜了半天之後,唐采兒覺得這樣實在有些無聊,對著淩夜尋道:“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不用。”

唐采兒歎了口氣,坐起了身子,靠著床板,“淩夜尋……你過來。”

淩夜尋仿佛沒聽見一般地默不作聲,視線平平的看著唐采兒。這個女人,喚他全名,而他卻沒有絲毫動怒。為何?

唐采兒見他不理自己,放棄似的閉上了雙眼,呼著氣。

呆瓜不好對付,冰塊也不好對付。

“你可知是誰對你下的藥?”

“啊?……”

“昨日你為何無故離開?”

唐采兒這才反應過來,淩夜尋開始詢問昨天的起因了。便如數將實情告訴了他,自然略過了白公子白夫人這一段。

淩夜尋聽後,許久才開口問了一句,“你的師姐,莫非是江無涯的徒弟?”

唐采兒愣了愣,江無涯,也就是賜婚那日自己對皇上說的自己的師父。隻是,據她了解,江伯父隻收了一位徒弟,而且是名男子,名喚應天梧。此人性情溫文爾雅,仁心仁義,絕不會是那個如同蛇蠍一般的女子。

淩夜尋眼神唏噓著,“看來,淩天覓已經將江無涯納為己用了。”

唐采兒雙眼動了動,終於明白為何淩夜尋當初會中此奇毒,十有八九,那毒便是出自江伯父的傳人之手。

“並不盡然,淩天覓所收之人,施毒技巧,與我旗鼓相當,卻與江伯父差之千裏。”

“哦?”

唐采兒失笑,低頭不語,卻是暗暗道。

無論你是誰,你若敢傷他分毫,我唐采兒勢必奉陪,且未必鬥不過你。